“嗯!”
陳岸點頭答應,但是并未挪動腳步離開宗主的廂房。
“嗯?陳師侄還有何事?”
“那個……前十不是有筑基丹作為獎勵嗎?”
陳岸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了出來,雖然知道宗門不可能會忘記這件事也不會不給自己,但還是問一聲安心些。
“哈哈,你放心吧!你們的筑基丹正在丹爐中蘊養,免得藥性流失,出發那天就會開爐取出給你們的!對了,這幾百塊下品靈石是你進入第三場的獎勵!”
說罷,他朝陳岸扔過來一個皮囊。
陳岸聞言面色頓時一喜,連忙接過皮囊告退離開。
宗主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這件事還是得和兀師叔說一聲,能影響修士的意識想法,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
兩日之后,陳岸再次來到云翅峰。
而前幾日人山人海的云翅峰,在宗門大比結束后也恢復了冷清。
陳岸一路直上,徑直來到峰頂的大殿外。
這里是整個云翅宗最核心的地方之一,宗主一般就在這里處理宗門事務。
進入大殿后,這里已經有兩三人在了。
而此時站在這里的自然是決定要進入秘境之人。
陳岸雖然認識這幾個大比前十的弟子,但是不怎么熟悉,于是就沒有說什么,低著頭走到了一處角落。
“喲,這不是陳師弟嗎?”
但陳岸不想說話,并不代表別人就會沉默。
一個身穿金色長袍,大約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對陳岸笑著說道。
陳岸抬頭望去,此人他也認識,名叫金天絕,大比排名第七,一手金屬性法術和法器十分犀利,實力不俗。
“金師兄!”
陳岸抱拳行了一禮。
“別別別,我可受不起你這禮!誰不知道你陳岸意志奇弱,在大比上居然被白綾師妹她拉入幻境那么久。這也就罷了,你還當著所有弟子和長老的面脫衣服,真是丟死人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煉到現在這個境界的,就算一個普通凡人上場的表現也肯定比你好!”
但金天絕卻突然變得一臉嫌棄,說出的話更是讓陳岸怒火中燒。
其余兩人雖然沒說什么,但嬉笑之聲卻讓他心中更加煩躁。
“你!……”
“怎么?說錯你了?哼!現在整個宗門誰不知道你‘脫衣狂魔’的大名,若不是因為不想丟云翅宗的臉面,整個靖國都會知道你這個笑柄!”
脫衣狂魔!
金天絕的一番話如同一桶涼水,讓陳岸清醒了過來。
他雖然通過宗主知道了當時發生了什么,但沒想到會這么嚴重,都有外號成為笑柄了。
他很想說,是因為有東西影響才會這樣,并不是他本身的原因。
但說出來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宗主長老他們,誰會相信?
人們只會在意已經發生了的事,至于真相到底是怎樣的?誰又會在意呢?
一時間,陳岸黯然,低著頭一言不發,任憑金天絕的嘲諷和其余兩人的嬉笑在耳邊回蕩。
“陳師弟當時只是脫去了清風袍罷了,況且我相信陳師弟的本意不是這樣,只是出了什么意外。而金師弟的話可有些過于傷人了吧?”
突然,一道在陳岸聽來無比動聽的話語從殿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