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海大叔,能將它扔出去嗎,放在這里……會不會。”青鳳并不知蛇的習性,稚嫩言語惹得懷海發笑。
“扔出去?若是我之前因為畏懼蛇首便將其扔出去,那我今日又該那什么去救那小兒。”懷海給青鳳端來一碗水,這清水于這盡是泥沼的思悔谷顯得甚是珍貴,“漱漱口,莫要咽下去。”
懷海見青鳳如此笨拙,生怕青鳳會錯了意,青鳳點了點頭,將清水接過。
懷海則是將方才掛在門柱之上的蛇首取下,用力擠壓蛇首之中的毒腺,擠出些許毒液,自陶罐之中倒出了些許液體,與毒液融合,“這是我用蛇的毒液制成的解毒之秘藥,罷了,還是讓我來吧。”懷海好似本想讓青鳳做些什么,但是轉念一想卻又作罷,嘴中念起些許咒術,那解毒劑自碗中升騰而起,化作絲絲雨霧狀,隱入懷時體內。
“好了,我們所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剩下的,就要看這小娃的造化了。”懷海有些疲憊,再懷海看來,懷時此時已經是同死人無異了,畢竟那澤國蛇毒無藥可醫,而那所為的解毒劑也只不過令蛇毒延緩發作罷了,自己方才聽見尖叫便前去查看,便見到了青鳳及懷時二人。
“今年多大了。”懷海許久沒有同人交談,那些涂山之中的禮數早已忘記,畢竟鮮少會有人問女性靈狐的年紀,“只怕是方受的那化育人形之禮吧。”
“八十有二了。”青鳳微微一愣,沒有想到懷海會問的如此直接,畢竟青鳳的姑姑總教導自己,莫要去詢問女性靈狐的年紀,這樣做甚是不禮貌。
“還只不過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娃啊。”懷海輕嘆一聲,“也不知現在執掌涂山的是哪一位族長,竟然如此狠心,將兩個小娃扔到這思悔谷之中。”
“是流幽族長。還有我并沒有被罰到這思悔谷之中,是他。”青鳳直指躺在床上的懷時,此時懷時的表情不似方才緊繃,已經變得有些舒展,將頭側向一旁,已沉沉睡去,青鳳見到懷時這般模樣,以為那蛇毒已并無大礙,遂沉下心來,但是懷海卻看的真切,畢竟。
“果然還是他啊,心狠如舊,而他這小娃又犯了何等罪無可赦的重罪,被流放于這思悔谷之中。”畢竟懷海于思悔谷之中數百載之久,而這數十年來,這二人卻是懷海所第一次遇見的自涂山而來的狐靈。
“我不知道。”青鳳搖了搖頭。
“那你又是如何來到這思悔谷之中的。”懷海來了興致,微微挪動了些許身子,向青鳳靠近了些許,如若自己當年沒有遭到那種變故,只怕自己此時也早已是兒孫繞膝了吧,但是話說回來,如果當時自己選擇了另外一種抉擇,同那懷然將軍奮死抵抗,只怕也活不到此時了吧。
“我聽聞懷時被罰于這思悔谷之中思過,我便來到此中,想要尋他,但是沒曾想方入到此中便被那蛇物所追,幸得前輩所救,才得以幸存。”
“你同他什么關系?”懷時的眼眸逐漸變得緊盯,上下打量著青鳳。
“沒什么關系啊,只是從小結伴長大的同族。”青鳳不知懷海為何如此發問,一時有些疑惑。
懷海本以為青鳳與懷時乃是一對情侶,畢竟能夠不顧生死入到這思悔谷之中,除卻情愛,懷海再也想不到任何理由。
“這思悔谷兇險無比,方才你也已經見識到了,你,難道就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