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躲在一棵樹后貓著看了許久,太公依舊是端坐于突起的石岸之上,將釣竿架好,于此垂釣,青鳳因為于此因為站了許久,腿腳有些發麻,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卻不曾想身后卻是一個洞穴,青鳳一時失了著力的立足之處,加之發生的突然,不由得大叫了一聲。
但是好在這洞穴并不深,只有一只腳陷了下去,懷時連忙將青鳳扶起身子,但是這溪畔正值晨曦,自是靜寂萬分,方才青鳳的一聲大叫,想必太公自然是聽見了。懷時此時有些后悔,后悔為何會青鳳帶至此處。
兩人就這樣呆立于此許久,太公好似并未發覺一般,懷時方出了一口氣,太公已是這般年紀,自然是有些遲鈍,但是未待懷時慶幸片刻,忽自聽聞溪澗傳來一聲老邁的聲音,道:“你們二人過來吧。”
懷時有些無奈的看向青鳳,隨即同青鳳向溪畔行去,臨近太公所在的石岸,俯身行禮,“太公。”
“太公。”青鳳亦向太公行禮,心想此番懷時定是在暗罵自己笨手笨腳。
“我本以為你們二人自林中有他事要做,便沒有打擾,此番看來,原來是來監視老夫的啊。”太公將頭戴的斗笠向上推了幾下,立時那如溪水般清漣的眼眸浮現于二人眼前。
“我,我同他有什么他事要做啊,我,我,我只是,來此。”青鳳聞言立時漲紅了臉,羞澀面容使得兩人都不禁莞爾,支吾的言語更映襯了青鳳的嬌羞。
“罷了,罷了,老夫不是道明了你們的來意了嘛,只是你們二人也不怕那蚊蟲叮咬,能在林中藏匿如此之久。”太公并不想過分打趣于青鳳,“既然來了,就陪老夫垂釣一番吧。”
懷時同青鳳并不得回絕,只得應允下來,懷時立時說道,“也好讓在下長長見識,學習一下太公這高深的垂釣之法。”
一語恭維使得太公有些不太自然,那狐靈一族最善迷人心智,此番看來果真不假,那聲音都如同有媚性一般,聞之都甚是悅耳。
但是懷時卻很快的發現太公的怪異之處,他雖然于涂山之上沒有垂釣過,但是也聽從他人談起,對于關于垂釣的方法也是略有耳聞,此番見到太公的釣竿,仿若一個并不會垂釣之人一般,因為對于懷時這般的門外漢而言,也知道垂釣所需要的是彎鉤,但是太公所使用的卻是直直的如同一根細針一般的直鉤,這樣又怎能將魚釣上。
“太公。”懷時雖然知道自己直言會薄了太公的顏面,但是懷時便是這種脾性,容不得自己所見的錯誤繼續存在。
“懷時,何事。”太公見到懷時似有心事,問道。
“太公,你怎么會用這種釣鉤,魚兒又如何咬餌上鉤?只是徒勞的將河溪之中的魚兒喂飽罷了。”懷時將自己的疑慮對太公言明,畢竟這樣的魚鉤,即便溪水之中的魚的真的咬餌,也會因為無從著力,無法將魚釣起。
“此事暫且不談,稍后我再對你相告,方才我說我早已察覺你同青鳳的來到,或許你并不相信。”太公頷首而笑,卻如同頑童一般賣起了關子。
“不知太公是如何得知的。”懷時聞言只是當太公為了不失顏面所做的辯解,畢竟相隔數丈,若不是青鳳發出了一聲叫喊,只怕太公也不會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