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已經咬鉤了。”太公又是一語唐突,使得青鳳與懷時皆是一愣,不知太公所言何意,但是通過這數月的相處,令二人知道,太公就是這樣的人,雖然有些時候說的話有些唐突,但是都會如同料敵先機一般,仿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般。
馬踏之聲臨近,草稍漫馬蹄,身影也逐漸清晰。
“他?”懷時不知此人是否是太公所指那已經咬鉤之人,但是此時多想也無用,臨近之后自然得知。
馬蹄之聲停歇,此人已至三人面前,“先生,我家王上此番于磻溪圍獵,讓我前來相告,希望先生快些離去,以防被流矢所傷。”
傳令之人見到太公仿若未聞一般,本想將其呵斥勸離,但是見到太公身后負立那少男少女,像極了傳聞之中的仙人,遂也不敢怠慢,踏馬而回,想要將此事對王上稟告。
懷時見到傳令之人離去,沒想到,太公也有失算的時候,“太公,那已經咬鉤的魚兒已經逃去了。”
太公聞言卻并不在意,而是緩緩說道:“我調制的這副魚餌,并不是世間所有的魚都愛食,它不吃,不代表永遠不會有魚上鉤。”
傳令的士卒將此事對王上言明,王上聞言眼眸之中泛起別樣神采,“哦?還有這種事?待我前去查看。”
“王上,不可啊,山郊之中突然出現這樣一位老者,定是蹊蹺無比,這等糙活還是讓末將前去查看便是。”同行圍獵的將軍聞言連忙勸阻,但是王上卻如同未聞一般,早已是絕塵而去。
“將軍,這該怎么辦?”同行的偏將問道。
“還能怎么辦,前去策應王上,以免王上出現差池。”同行圍獵的將軍隨即命圍獵的大軍向磻溪河岸行去。
只見王上打馬而去,臨近太公所在的石岸數丈時,下馬前行。臨近后發現太公此時正在垂釣,沒有言語,緩步向石岸上走去。
“太公,又有人來了。”青鳳見到王上下馬前行,而太公依舊沒有理會,遂提醒道。
而太公只是微然頷首,作為回應,依舊緊緊的盯著那放于溪水之中的釣竿,懷時對著青鳳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讓青鳳莫要多言,畢竟懷時深知太公此舉何意,欲擒故縱之法在此時顯得甚是有效。
而王上臨近三人身旁,沒有急著作談,而是定定的看著放在河溪之中的釣竿,好似將原本的來意忘卻一般,來此只是為了看太公垂釣一般。
王上細看了許久,一直沒有魚兒咬桿,那滿是威嚴的話語令青鳳聽聞后有些生怕,但是卻并不得表現出來,只得稍稍向懷時身后退去些許。
“先生,許久沒有見魚咬桿,莫不是吊鉤之上的魚餌已經被吃去了。”一襲青色布衣與尋常人家穿著無異,這種打扮之人,青鳳自認為見過不少,但是卻并沒有一人能給予自己這么大的威壓,那種不怒而威的神色,容不得他人忤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