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鳳猛然坐起身來,“我。”但是青鳳卻看見太公懷著環抱之人,卻正是自己,隨即明白自己的神識已經自真身之中脫離,入到了這名為蘇妲己的少女體內。
那化育人身初始的不自在的感覺令青鳳甚是熟悉,“既然我已經入到了此人體內,接下來又該做些什么?”本不是屬于自己的東西,用起來甚是別扭,包括軀體。
“等。”如舊的話語青鳳再次聽聞,“待時機到時,我自會前來尋你,讓你重回你的真身。”
金光漫起,太公的身影立時再難尋覓,連同自己的真身,都一同離去。
陌生的壞境所帶來的壓抑感覺使得青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身體之中心臟的跳動,隨即青鳳便變得釋然,太公既然命自己在此等待,自是已籌算妥當。
蘇國侯君蘇護訪遍天下名醫,得到的都是那束手無策之語,蘇護本甚是寵愛此女,但是卻無可奈何,只得命人準備后事,但是那棺槨都打制完成之后,本想去陪伴自己的愛女僅剩的時日,卻入到蘇妲己所在的庭院之中,見到那兩名仆從正在屋外游蕩,自己前去詢問她們二人都是支支吾吾,仿若大夢初醒一般。
蘇護此時心急,也顧不得責罰,入到屋內竟然發現蘇妲己可以獨自行走,此番經下榻立于銅鏡之前。
蘇護見狀大驚,“妲己,你這是……”
青鳳聞言頗為詫異,不知此人是何人,但是事已至此,詫異已是無用,青鳳只得用遲疑的目光望向蘇護。
“我是,爹爹啊,妲己,你身子不好,還是快些躺下歇息吧。”平日妲己莫說是下榻行走,便是睜睜眼都甚是困難。
“爹爹……”青鳳思索此言的意思,隨即意識到時父親的意思。
“父親。”
蘇護聞言難掩喜悅之情,快步上前將青鳳攬入懷中,“是父親,是爹爹,我的好女兒,你可是嚇死爹爹了,你一連病重數月,爹爹都怕你……”蘇護沒有繼續言語,但是觀蘇妲己的面容,此時紅潤尋常,沒有絲毫病重的樣子。
這等奇聞立時從蘇國傳遍開來,世人都知那本該病重垂危的蘇侯愛女竟然奇跡般的大病痊愈,但是卻被那大病害的忘記了所有的東西。
但是對于蘇護而言,卻甚是欣喜,也并不深究此事,畢竟忘記了一切也好,也將那頑疾一同忘記了,忘記了還可以慢慢重新認識,但是命卻只有一條。
若是那向往之事終日可做,久而久之便會對此乏味,青鳳早已對著蘇國沒有了新鮮之感,忽自想起了一個人,那個終日陪伴于自己,一伴便是數十載的懷時。
不知此時懷時在做些什么,會不會同自己這般念起了自己,或許懷時早已完成了太公的試煉,而不知太公又會尋何種理由去搪塞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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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之中,懷時所見的卻是青鳳,懷時想過千萬種可能,但是卻并沒有想到自己最為恐懼的卻是青鳳,但是懷時見到的只是青鳳的背影,黑暗之中那一襲白衣甚是顯眼,然而無論懷時如何追趕,都難以追近半分。
原來,自己最為恐懼的并不是青鳳,而是恐懼青鳳離去,懷時向著黑暗之中的青鳳追尋了許久,但是兩人相距沒有半分縮緊,立時,惱怒之情自懷時心底燃起,若是太公的本意只是愚弄自己,那么太公做到了。
紫色電芒立時自懷時掌心泛起,紫電神劍隱現,將這黑寂劃破,一切都緩緩的變得模糊,包括那遠去青鳳的身影,懷時只得木訥的將手伸出,想要去觸及。
立時,懷時猛地將眼睜開,恍惚之感使得懷時變得有些站不穩身形,方才掌心的躁動之感,使得懷時明白,自己真的將紫電神劍祭出了。
當懷時環顧四周之時,才發現太公早已立于自己身前,“太公。”懷時隨即想起了些什么,“青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