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數日便算是做了無用之功,這棺槨之中除卻這狐尸之外便再無任何用于陪葬的器物,自己此番回去定然無法向曹公交差,責罰定是在所難免,而自己此番除了那躺在這棺槨之中的狐尸出氣之外便再無任何辦法可以稍勸慰自己那頗為躁動的內心。
鐘將軍一語落定,眾人非但無人上前將狐尸自棺槨之中取出,反倒是不約而同的紛紛向后推卻了一步。
“廢物!一群廢物!留你們何用?一個狐尸便將你們嚇至這般樣子。”一語責斥落定,鐘將軍卻有些后悔,只因為自己既然這樣說出,那此時便只能自己去做。
鐘將軍長出一口氣,暗自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具狐尸,而方才自己所見的煙霧也只是他人所做的障眼法罷了,遂大著膽子向棺槨旁行去,雖然鐘將軍十分克制,讓自己不再那樣顫抖,但是卻如同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依舊顫抖,“夠了!”
低喝一語算是壯膽,便向棺槨之中將手伸去,待觸及到那狐身之時,那冰冷柔軟的觸感使得鐘將軍周身一顫,隨即將狐尸自棺槨之中倒提而出,“也并沒有什么。”
不過令鐘將軍怎么也沒有想到的卻是那狐尸突然間卻將眼睛睜開,狐貍眸如杏仁一般,盯得鐘將軍內心為之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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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夢做的有些長,長到令青鳳的神識再次蘇醒之時都不敢確信自己是否是真的醒來了,還是自己此時還是在夢中,夢中那些關于懷時,關于太公,乃至于關于懷時,關于涂山零碎的片段,都如同一根根鋒利的長矛,深深的刺入青鳳的心間。
“回憶真的是一個臟東西。”是啊,回憶如毒,觸之沉淪。
突然,洞穴之外傳來的聲響使得青鳳有所察覺,恢復了些許警覺,本想尋個地方藏匿起來,卻突然意識到自己本就是魂靈之體,又何須藏匿,尋常人定是尋不見自己。
青鳳不知道自己這一場夢究竟持續了多久,久到無從評斷,畢竟不得以用夢中的時間作為評斷這塵世究竟過去了多久。
但是警覺之色絲毫沒有松懈,會不會是太公突然轉意了,亦或是自己同浮世鏡之中見到的那靈猴一般,被封壓于山下五百年之久,而此時來尋自己的會不會是一個和尚,而他的皮肉又會不會是同傳言般,但凡嘗之便可長生。
“呸呸。”青鳳連忙輕啐了兩口,示意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隨著洞穴之外的聲響越發清晰,青鳳知道洞穴之外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雖然青鳳早已想過任何情況的出來,但還是真的發生時還是不禁緊張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