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鳳最想守護之人只有一人,那便是懷時。
念及懷時,青鳳只覺得自己的內心稍稍的搐動了一下,那種感覺是青鳳從來沒有的感覺,似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的痛惜,又帶有幾分懊悔。
曹子建見到青鳳的面容有些慘白,這是曹子建從未見過青鳳浮現的面容,平日里青鳳所展現的皆是一副無憂無慮的神色,曹子建本以為這世間并不會有任何事,會令青鳳為之煩憂,畢竟青鳳乃是那狐靈所化。
今時得見青鳳如此面容,曹子建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眼前所見的女子,也是有血有肉之人,也有常人的情感,自有喜怒哀樂,曹子建本有些羨慕青鳳,但是突然這種羨慕之感卻消失不見,自己之所以會羨慕青鳳,只是因得青鳳并不會擔慮于自己所擔慮之事,不過青鳳亦有自己所不會去擔慮之事。
“想些什么呢。”輕柔一語將青鳳的思緒打斷,青鳳看向曹子建,卻見曹子建此時正泛著眸子盯著自己,定是因為自己所表現的神情令曹子建察覺到了自己的內心所想。
青鳳強擠出一抹笑顏,笑顏極其敷衍,或許青鳳只是單純的不想令曹子建被自己所影響,“想起了一位故人罷了。”
“并不是一位故人這般簡單吧。”曹子建見到青鳳那無邪的笑顏,好似被感染了一般,或許狐靈一族天生便有操縱常人心性的能力,使得那簡單的神情展露也會令他人被影響。
“你不會懂的。”青鳳言罷便覺有些言過,一語唐突至極,自己并不了解曹子建,又如何會知道他并不會懂。
誰知曹子建聞言卻并沒有任何責怪之意,青鳳的心性于曹子建心目之中,如同一個涉世未深的孩童一般,反倒徒增了幾分戲謔之意,曹子建倒想看了看自己于青鳳心目中究竟是什么樣子,“你不言明,我自是不懂。”
“你有心愛之人嗎?”青鳳言辭堅定,隨即想到曹子建乃是一郡封地的侯君,又怎么不會有心愛之人。
“自然是有。”令青鳳沒有想到的卻是待自己提及這個話題,忽見曹子建的眼神閃躲了一番,而正是這一番閃躲,使得青鳳察覺曹子建并沒有如實相告。
“你的妻子?”令青鳳最為詫異的還是當屬自己來到這臨淄城已經些許時日,而這曹子建終日只是同自己在一起,而以他的身份,自然還不會未有婚娶。
“亡故之人便無需過多提及了,以免徒傷生人心。”曹子建言語甚是模棱兩可,既沒有認同,亦沒有反對。
青鳳見其這番表態,立時來了興致,于亭臺之中的身子稍稍正了些許,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你的妻子已經亡故了?觀你年歲也并不長,為何會突遭此等不幸。”
“說來話長,我也并不想多言。”令青鳳沒有想到的卻是曹子建竟然一口回絕,不給自己任何繼續發問的機會,但是青鳳此時對曹子建的過往甚是感興趣,自是不肯罷休,將頭微微側過,狐媚之咒于青鳳口中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