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來吧。”曹子建并不知道青鳳為何會如此執意想去看一看太公的祠堂,亦不知那面容年紀同自己相仿的女子,究竟經歷過什么,才致使青鳳對于常人一直保持著些許警覺,或許那便是青鳳的本能,又或許不是。
車馬雖慢,但是太公祠堂離臨淄城并不算太遠,半晌車馬路程便到了太公祠堂之前,曹子建此行并沒有帶任何隨從,畢竟曹子建也深知自己身旁被自己的兄長安插了眼線,自己身份不同于青鳳,做任何事都可不計后果,相對于自己,做任何事,都會被人解讀。
紗帳被一只玉手掀開,青鳳將身子從馬車之中探出,望著那只被寥寥四堵石墻所包圍的院落,青鳳很難將當年立下那不世之功于此齊地建下豐功偉業的太公與眼前所見的樸素院落作為一談。
而那如舊的感覺卻又使得青鳳甚是安心,太公自青鳳的印象之中便是對一切生活要求都不那么苛刻之人,簡樸的生活或許才是太公的追求。
“太公,身在此處?”青鳳并不知祠堂的本意,而她之所以得知此處會有太公祠堂,青鳳懷著十分忐忑的心情跟隨著曹子建來至此地。
“什么意思?”曹子建并不知青鳳所詢問話語的意思,本以為青鳳詢問的是太公的墓穴在何處,遂回答道:“自然不會安葬于此。”
“安葬?是何意?太公憑此功績,早已是仙人之軀,登頂玄都之上,哪里會亡故于此齊地之上?”
“據史書相載,太公病逝于世,并沒有如姑娘所言,羽化登仙。”
青鳳聞言大為震驚,不知是發生了何般變故,詫異了片刻過后,才為之回神,回望四下青鳳見這祠堂之中許是新建的關系,一切都并未顯得陳舊,如若真如曹子建所言,時隔了千載之久,只怕縱是頑石也早已被風霜所化。
推開虛掩著的木門,曹子建同青鳳入到此中,祠堂的院落并不算寬敞,正堂之中還留有前來祭祀的香火殘末以及貢品,但是也得以看出,以及許久沒有人前來祭拜了。
或許人們都早已忘記,曾經統御于齊地之上的一代英主,那石像因為燈火昏暗,青鳳只得看清大概的面貌,青鳳本以為自己還對太公懷恨在心,但是再見之時,內心卻極其淡然,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縱是青鳳不愿承認,可內心之中的情感卻不會說謊,不知為何,得知太公身故的情況后,青鳳竟然有些不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