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事無事,如此冒冒失失成何體統。”然而曹子建卻并未表現出過多的責備之意,而是四處環視,似在找尋著些什么。
四周卻盡是歸于寂靜,方才所發生的一切,在場的眾人都看的真切,曹子建在跌倒之時,好似被什么托舉了一番,但是眾人卻都不知是因為何故。
面對怪異難以解釋之事,除卻靜默,眾人不知該如何處置。
將曹子建撞到的侍衛不知眼前之人是何人,但是觀這陣勢,定不會是尋常人家,只得無助的看向四周。
“這位是臨淄侯。”御馬侍衛見得此種尷尬情形出現,卻又不想令這尷尬繼續持續下去,行至曹子建身旁,俯首指向曹子建。
“參見侯君,在下冒失舉動,還望侯君恕罪。”侍衛聞言立時俯身行禮,身軀變得有些顫抖,畢竟這絕非是自己所能得罪之人。
“無礙。”曹子建一語輕言算是恕罪,隨即撐身而起,將衣衫之下的塵土輕拭,“還麻煩閣下前去通秉,說曹子建冒昧造訪。”
“侯君稍后,我這就去為侯君通秉。”侍衛聞言才稍稍安心,畢竟曹子建沒有再繼續責斥自己,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片刻過后,鄴城太守聽聞曹子建到訪,快步出前相迎,然而其卻并不曾真的見過曹子建,但是卻好似甚是相熟一般,笑顏欣然,道:“侯君既然前來,又何須如此拘束于禮節,前來相尋便是,實在是折煞下官了。”
曹子建見到身著太守官服之人自門前而出,便知此人定是這鄴城太守,“規矩還是要遵循的,禮數也自是不可少的,我父相經常教導我們,不得因為自己是他的嫡子,便得以不顧禮節。”
“丞相天威早已耳聞,只是不知家訓卻依舊嚴格,而侯君也得以如此恪守。”奉承之語自太守口中言出,“侯君快些請進,在這相敘也著實不妥。”言罷對著曹子建俯身行禮,信手向門內指去。
“既然侯君已經入到了這鄴城,也得見了劉太守,那么就勞煩劉太守多加費心,侯君就托付于劉太守照顧了,而我等也需盡快回到洛陽。”負責護送曹子建來此鄴城的守衛說道,言語之中多了幾分慌亂,畢竟其甚是不想于此地過分糾纏,此時曹魏之中的大勢但凡眼明之人自可審度清一二,誰人都不想過分的同曹子建與其兩位兄長有過多的牽扯,但凡有一人得繼承其父大業,若是自己還幫助過當時與之競爭之人,屆時自會有更多的麻煩。
“將軍何故如此急切,將軍護送侯君這一路多有勞苦,何不修整幾日在離去。”那護衛將軍都可看清之事這劉太守又怎會不知,不然他也絕不會登到今天這般高位。
“謝過太守美意,只是丞相有令,命我等速去速回,我等也不可違法丞相的旨意。”護衛將軍說道。
劉太守見其去意已決,便不再強求,“來人,為將軍備下返程的盤纏。”劉太守此語說的甚是隱晦,但是卻擺明了想要拉攏一般,畢竟這返程的盤纏無論如何算,也算不到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