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夏盈身子立時變得發抖,嘴唇也木訥的微張,呼吸緊促。
“放心好了。”郭夫人拍了拍夏盈的肩膀,“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便無人會知,再者你說的皆是實情,也不怕他人追查,若是待我扳倒了甄氏,我獨掌了少主后宮,自然少不得你的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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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自曹子桓下午得歸之后,神情便一直保持不悅神色,甄宓自然不知災禍此時正逐漸逼近,因為曹子桓已然對自己有些生疑。
“嗯?”
曹子桓輕允一聲,稍稍將頭抬起,注視著甄宓的面容,半載不見,再見這絕美面容,夫妻重逢本該是小別勝新婚的溫情,此時卻有些生厭,這便是流言的作用,夏盈的那些話早已在曹子建心底發芽,萌生。
曹子桓并不是真的厭惡甄宓,而是厭惡那個同自己爭奪世子之位的胞弟,那些話語若是從旁人口中說出,也就作罷,但卻是從甄宓身旁最親密的侍女口中說出,不得不令曹子桓多了幾分疑心,但是當曹子桓去詢問他人之時,便已說明曹子桓并不那么自信了。
“觀夫君神色,似有些乏了,莫不是近些時日處理這鄴城之中的政務煩勞所致。”甄宓頗具關心的話語令曹子桓心頭一暖,但是曹子建的身影卻如鯁在喉一般,令曹子桓有些煩躁。
“大小政務劉太守早已處理得當,當日不過是積壓一小部分而已。”曹子桓坐于床榻之前,雙手狠狠的拍擊了幾下自己的大腿,罷了長嘆一聲。
“那當日劉太守所說的那些話不皆是捏造之語,為的便是平故污子建的清白?”甄宓聞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但是言罷便有些后悔,曹子桓當日并未為曹子建說清,這一切想必定是他的主意。
“清白?這個詞語真的是好,他是清白的,那么你呢?”曹子桓目光如炬,狠狠的逼視著甄宓。
“夫君這是說的什么話?”甄宓聞言一驚,才明白曹子桓今日所表現出的煩悶緣由卻是自己。
“沒什么,信口一問而已,若是夫人不喜聽,便不講了。”夏盈心底之間還是對甄宓留有些許感激之情的,只是將甄宓如何同曹子建相遇,曹子建又是如何將快要跌落于地的甄宓環抱而起之事,其余郭夫人所囑咐添油加醋之事都不曾提起半分。
這些事情并不得說明甄宓同曹子建有染,但是卻格外令曹子桓感到不悅,甚至說,有些惡心。
“不行,夫君,此事關乎我的清白,還望夫君快些言明。”甄宓快步上前攔在想要去更衣的曹子桓面前。
“我說,沒什么。”曹子桓信手將甄宓的下顎鉗住,將甄宓的頭顱微微抬高,“明白了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