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建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來此感受一下軍法著身的感覺,然而青鳳并不是常人,而是涂山之上的狐靈,對于俗世之中的規章約束并不清楚,所以還是有些話語要提前對青鳳說明才是。畢竟青鳳若是觸犯了軍法,罪責便同自己難逃干系。
“我們走吧。”青鳳撫落額間的青絲,神情有些迫不及待。
待青鳳行出數步,曹子建并未跟隨上前,“青鳳姑娘,你要這般狀態同我前去?”話語有些試探意味。
青鳳聞言駐足回望,見曹子建神情略帶些許為難神色,遂即立刻明白了曹子建此言的用意,“我不會令侯君難做的。”
青鳳面容之上笑顏未減,朱唇微張,咒術自青鳳口中言出,須臾之間金光絳染周身,隨后青鳳身形隱去,曹子建雖然不止一次見過青鳳施展咒術,但是每次施展都還是會令曹子建感到十分詫異,或許這便是人的天性,對于那些自己所不能力及之事,除了贊羨之外,便再無任何情感。
片刻過后,這軍帳之中除了那昏暗的燭火依舊在燈罩之中搖曳,一切都顯得甚是寂靜,曹子建不由自主的想要伸手去觸及方才青鳳所立的位置,卻又忽自想起當日的情形與今時甚是相似,手方伸至一半只得任由指尖停留于側。
“撲哧。”
莞爾之聲將這軍帳之中的寂靜所打破,不禁間使得這有些尷尬的氣氛得以緩解。
“侯君這是做什么?”如春風拂耳,無盡的舒意使得曹子建也變得不再那樣緊張,自己這些時日太過緊張了。
曹子建有些木訥的看了看伸到一半的手,幸使曹子建才捷異常,隨即將手繞過一周。
又是一聲莞爾自曹子建耳畔浮現,使得曹子建亦有所感染,不禁也笑出聲來,爽朗的笑意使得曹子建的眉宇不再那樣緊鎖。
“我知道侯君這是作什么?”
未等曹子建言語,青鳳率先說道。
“哦?”曹子建故作疑問,笑問道。
“侯君這是效仿我等涂山狐靈,再做行禮姿態。”雖然這是當日青鳳情急之下所捏造出的謊言,但是卻不曾想曹子建今時今日依舊記憶如初,不禁令青鳳心生百態,不得不嘆服曹子建的待人用心至極。
“答對了,還望方才所做的得體,為使得青鳳姑娘為之蒙羞。”曹子建笑道。
“侯君這是哪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