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鳳聞言便不再言語,屏息細聽,片刻過后,曹子建聽聞帳外再無聲音,“青鳳姑娘,叫我何事。”
青鳳見曹子建處事如此小心謹慎,也不由得多了幾分緊張之意,“也沒有什么事,只是有些疑問。”
“我知道青鳳姑娘所疑慮何事,你疑慮的也正是我所疑慮的。”曹子建聞言頷首,畢竟張文遠此番深夜前來,也著實有些蹊蹺,若是說張文遠此番前來是發現了什么,但是觀方才張文遠的神情,又并不像是掌握了確切信息。
“我等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曹子建神情凝重,或許當踏入這合肥邊城之時,自己所習以為常的那些處事之道,在這里便都已變得不再適用。當日劉太守所行倒戈之舉令曹子建此時還依舊有些心有余悸,軍帳之中連親信之人都無一人。
“你懷疑張將軍受你兄長之命?來。”青鳳言語未盡,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也只是懷疑。”方才曹子建還并未確信青鳳所言話語,直至張文遠此番深夜來訪,才令曹子建相信了些許青鳳的話語,畢竟有些關心沒有由來卻是太過可疑,也太過令人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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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
張文遠自曹子建營帳之中而出,未行出些許,便被一人擋在身前,張文遠回神細看,道:“文謙將軍還未睡啊。”
“將軍這不也還未睡。”樂文謙笑道,遂即禮罷起身,并行于張文遠身側。
“鎮守于此豈敢茍眠,我身負此等要職,便是要恪守盡忠,不負曹公之命。”茍眠二字令樂文謙聽得有些不舒服,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后樂文謙之神情遂變得釋然。
“將軍此行可是去見了侯君。”軍營之中的燈火昏暗,月光今日也有些朦朧,使得張文遠并不得看清樂文謙的神情。
張文遠聞言稍稍駐足,隨即繼續前行,“侯君?不知文謙將軍所說的是哪一位侯君。”
“將軍又在同末將說笑了,這軍中可只有一位侯君。”張文遠故作的遲疑令樂文謙心中有了答案。
“我從不喜說笑。”張文遠停下腳步,將頭緩緩看向樂文謙。
樂文謙聞言稍怔,目光亦定定的與張文遠對視,卑亢不存。片刻過后,樂文謙猛然而笑,輕聲說道:“將軍自是不喜說笑,將軍喜愛的是。”
樂文謙言語稍頓,沒有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