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文謙將軍并不了解我,那么我希望將軍不要對我的事情做出非議。”張文遠怒道,每句話語都像是從牙縫之中擠出的一般。
“將軍。”樂文謙又喚了一語張文遠,稍頓而語,“如若你現在不肯依附于曹子桓公子倒也無妨,畢竟曹子桓公子定是這曹魏的繼承之人,但是我想要提醒于將軍,不要做出令曹子桓公子感到敵意之事,比如,幫助臨淄侯曹子建。”
張文遠有些明了,原來曹子桓急意命樂文謙前來籠絡于自己,便說明他還沒有對于這場世子之爭有必勝的把握,害怕自己去幫助曹子建,隨即沉下心來。
“該如何做,我心中有數,終于曹公才是我等該恪守之命。”
“我也只是提醒將軍,曹子桓公子必將是這場世子之爭最終獲勝之人,若是你此時選擇幫助曹子桓公子,曹子桓公子定然會記住將軍的功勞,但是,若是將軍選擇幫助臨淄侯曹子建選擇與曹子桓公子為敵,那么一旦等到曹子桓公子繼位之人,想必曹子桓公子也一定會記住將軍,但是這兩種記住便有了天差地別,將軍是想要令曹子桓公子怎樣記住將軍?”樂文謙面容冷峻,話語堅毅。
但是張文遠相信一切都會有變數,自己決不可拿自己的仕途與武運作為賭注,樂文謙的這番話語確實點醒了張文遠,“我既不會選擇忠于曹子桓公子,亦不會忠于曹子建公子,我所忠于的只是這大魏。”
樂文謙聞言沒有阻攔,畢竟張文遠已經表態了,這二人他都不會幫助,這也令樂文謙稍稍沉心,樂文謙不敢再逼得太緊,生怕起到了相反的作用,樂文謙俯身行禮,目送張文遠離去。
“將軍。”守帳的侍衛見到樂文謙深夜而回,而且滿面疲態,行禮過后便不再多言。
“嗯。”樂文謙聞言稍稍頷首,卻并未脫下盔甲,而是徑直的走向木案之前,“研磨,潤筆。”
“將軍這么晚了還要書寫些什么?”侍衛關切的問道。
樂文謙神情十分不悅,卻并未發作,而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這是你該操心的事情嗎?”
“恕屬下多言,還望將軍恕罪。”侍衛聞言連忙研磨潤筆,一分都不敢怠慢。
樂文謙將紙張鋪平,用扶尺將一端壓住,接過筆來,看了侍衛一眼,“退下吧,不用再這侯著了。”
“是,將軍。”侍衛聞言俯身而退。
紙張之中驟然出現了樂文謙的字跡。
“曹子建已至合肥,率軍三千,輜重糧草五千石,無同行謀士及隨行武將。”
樂文謙筆鋒稍頓,隨后寫到,“張文遠依舊不跟歸于公子麾下,但是張文遠已表態,他不會選擇幫助公子或者是曹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