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可要恭喜妹妹了。”流凝話語平淡,好似常人爭權奪利之事早已是看慣。
“姐姐,先別著急恭喜妹妹,妹妹有一事相求。”郭女王言罷目露陰狠之色,“我希望姐姐可以幫助我夫君下決定,姐姐也知道我夫君對于那甄宓感情頗深,即便是她做出此等怨念頗重,罔顧情分的詩詞,我怕我夫君一時心軟……”
“直言吧,要我如何幫你。”流凝擺了擺手,示意郭女王之言了斷。
“我知道姐姐習得方術,可惑亂人心,我希望姐姐能夠令我夫君下令處死甄宓。”
流凝聞言嘴角輕挑,“因為這一紙詩詞便賜死一條人命?看來人命對于你們而言,真的不重要,要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事成之后,我需要借你一樣東西。”
“只要是令我夫君親自處死甄宓,即便是把我這條命給姐姐也不惜。”令流凝所沒想到的是,郭女王竟然對于甄宓有如此深刻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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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而過,甄宓一直不見夏盈而歸,不由得心生了些許急切之意,“這個丫頭,燒個東西還需要如此之久?”
當甄宓話語落罷,嘈雜的步伐之聲而至,“甄夫人,陛下有請。”
來者正是一眾侍衛,甄宓不由得心為之一緊,“發生什么事了?”
“還望夫人恕罪,屬下只奉命來請甄夫人前去,其余他事一概不知。”侍衛言罷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甄宓也未做耽擱,跟隨著侍衛同行而去。
當甄宓跟隨著侍衛一同來到大殿之時,此時曹子桓正端坐于大殿之上,而夏盈則是周身顫抖的跪倒于地,曹子桓身旁還負立著郭女王。
甄宓望著曹子桓手中所握的紙張,甄宓又如何認不出那是何物。
“甄夫人,文采不錯啊,把為夫這等忘恩負義,喜新厭舊描繪的栩栩如生。”曹子桓猛然將紙張擲地,起身向著甄宓行去。
甄宓故作莞爾,“夫君在說什么呢?妾身怎么一句也聽不懂呢?”
“夫人,你就認了吧,這是你命奴婢去焚燒的,但是奴婢方出門便被侍衛拿住了。”夏盈周身顫抖,話語也顫顫巍巍。
畢竟郭女王對夏盈相告的甚是明白了,如若她能夠死咬著指認甄宓,她或許會被曹子桓牽連處死,但是她的家人會活,而且會活的甚好,但是如若她不這樣做,她不單會死,她的家人也難逃同她相同的命運。
“夏盈,你。”甄宓隨即猛然頷首,“是,這首《塘上行》是我所做,但是夫君,你也不想想,這些時日你是如何對我的,你我二人空有夫妻之名,早已無了夫妻之事。”
“你!”曹子桓氣急之下,猛然將手直指于甄宓。
忽自一個聲音自曹子桓內心傳來,“她如此怨恨于你,想必那些傳言皆是真的,殺了她。”
這正是流凝于暗處施展狐媚之術,曹子桓正處于盛怒的狀態,加之流凝的狐媚之術,而導致曹子桓不假思索的一把鉗住了甄宓的咽喉,“既然你想死,那么我便成全你,但是你這等滿腹的怨念,我定然不能令你就此魂歸九泉,待她死后,令她發敷其面,免令先王所認,糠塞其口,懲其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