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太后聞言早已是哭的泣不成聲,“子桓,你的臣弟已經做到了,你若是還執意要殺了他,那么連你的老母也一同殺了吧。”
曹子桓見此情形,袖手離去。
卞太后見曹子桓起身離去,轉悲為喜,“子建,快些走吧,離開宮中。”
“母親,多加保重。”
自宮中而出,曹子建如同失了魂一般,目光也變得有些呆滯,畢竟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但是曹子建此時所想的卻是自己日后該如何活下去,難道真的就要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上一輩子?
“侯君。”一語稱呼入耳,曹子建環視而尋。
曹子建猛然睜大了雙眼,“青鳳姑娘,你,你。”
來者正是青鳳,卻見青鳳緩步向著曹子建行進,邊行邊道:“我什么,我本不想再來尋你。當日合肥一役,我已經助你妄造了殺戮,我先前答應過太公,不會再妄造殺戮,但是不知道為何,我還是選擇幫助了你,雖然并不是我直接而為,但是也與我脫不了干系,當日不告而別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并不知道該如何對侯君相訴離別之語。”
曹子建聞言略顯黯然,“那么今日青鳳姑娘而來卻又為了何事?”
“不要多問,同我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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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曹子建哪里還有心思同青鳳去游山玩水,踏足山澗之后,曹子建已經記不得這是多少次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
“林泉雖清幽,但是此時我并不想要來此。”
“噓。”青鳳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曹子建也側耳細聽,隱約得以聽見一名女子的嬉笑之聲。
曹子建隨青鳳翻越土丘,不遠處的茅草屋映入眼簾,嬉笑之聲便是自此傳來,遠遠而望,卻見一白衣女子正蕩著秋千。
“那是……”即便相隔甚遠,曹子建還是一眼便認出了。
“正是。”青鳳頷首應允。
“這,這究竟是。”奪框的淚水而出,曹子建的話語變得哽咽。
“我不過是將那杯鴆酒換成了一杯水,不過是略施咒法隱去了她的生命體征,我也不過是令她忘記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得以看出,此時的青鳳還并未完全恢復元氣,面容之上還略顯著病態。“若非你還對甄宓姑娘留存著情義,若非你連為了昭示這份情義連性命也得以不顧,我想我應該不會再讓侯君你見到甄宓姑娘。”
曹子建眼瞼微合,擠壓出淚水。
“莫哭了,難道歷盡了如此多的艱險,只是為了相距遠視悲泣的?”青鳳拍了拍曹子建的肩膀,示意曹子建快些前去。
青鳳望著曹子建逐步臨近茅草屋的身影,自己也應該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狐珖篇完)
(甄后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