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妖嘴上功夫倒是了得,我倒要看看你除卻會令人不防而出手相傷還有何種本事。”燕赤霞最不容得他人去污蔑于自己的信仰,因為這是燕赤霞的師父用生命去維護的真理。
姥姥聞言一絲冷笑而現,姥姥方才所說的話語為的便是要激怒于燕赤霞,畢竟就此僵持下去姥姥也討不得任何便宜,姥姥側目看向立于一側保護寧采臣的青鳳,雖然姥姥并不知青鳳的來頭,但是全然不是自己所能小覷之人。畢竟青鳳此時不出手,不代表永遠會選擇袖手而觀。
只見赤芒于燕赤霞身前橫轉,倒立而握的長鋒被燕赤霞刺入泥土之中,立時燕赤霞足下的泥土霎時間便被刺入此中的長鋒而炙烤的發出滋滋聲響。
幾縷白煙繚繞而起,姥姥自是不知燕赤霞要做何事,只得定定的望著燕赤霞,忽自燕赤霞身形而轉,側轉半身后將長鋒之上的泥土盡數挑落而起,被燕赤霞所挑落而起的泥土向著姥姥所在之處急射而出。
姥姥見燕赤霞所挑飛的泥土,認為這只是燕赤霞的障眼佯攻,遂全然沒有在意,右臂抬起,抵擋于自己的面部。但是當泥土接觸到姥姥的右臂之時,刺骨的灼傷之感便自姥姥的右臂傳來,陸陸續續,凡事被泥土所觸及的部位,都感受到了刺骨的灼傷疼痛。
姥姥發出一聲怒吼,好似全然不曾想到燕赤霞竟然早已利用長鋒的溫度將泥土變得炙熱,能夠傷人。
“方才我大意一次,你此時大意一次。好了,扯平了。”燕赤霞戲謔而笑,這般笑顏令姥姥更是怒火中燒,暴喝一聲,道:“臭劍士,休得張狂。”
姥姥原以為是自己激怒于燕赤霞,卻不曾想是燕赤霞先行激怒于自己,但凡搏殺,必不可動氣,一旦被怒意上涌,便會什么也記不得。
姥姥此時只想將燕赤霞碎尸萬段,姥姥那雍黑且碩大的手掌猛然揚起,雖然方才燕赤霞所挑起的泥土因為高溫的緣故已經鑲嵌入了姥姥的手臂之中,但是姥姥卻全然沒有在意。
扇起的勁風將冷雨夜隨之一同刮向燕赤霞,燕赤霞被不斷撲面而至的冷雨擊打的睜不開眼,姥姥見燕赤霞只顧抵擋冷雨,一時沒有反抗之力,遂揚起扇風的手停下,當姥姥的手停下的一瞬間,雙足如同無縫連接一般,碩大的身軀立時騰躍至燕赤霞面前的浮空處。
燕赤霞橫劍于面,以此抵擋住姥姥所扇來的勁風,但是當勁風停頓的一剎那,燕赤霞便將長鋒立于身側,方才姥姥所在之處已然尋不得姥姥的身影,有了方才被姥姥所傷的一爪,燕赤霞自是不敢再輕慢,甚是迅速的鎖定了呼嘯而至的聲音方向。
“臭劍士!”如同怒雷一般的暴喝自燕赤霞的耳畔炸響,這便是夜叉一脈的天然優勢,不同于狐靈一族,夜叉一脈的聲音不能奪心攝魄,但是卻得以將人嚇得肝膽俱裂。
若非燕赤霞同無數妖邪之物交過手,內心也甚是堅毅,不同于立于青鳳身前的寧采臣,相隔甚遠,卻還是被姥姥的這一聲暴喝嚇得周身發顫。
“莫怕。”青鳳的話語雖然有些虛弱,但是這短短時間的修整,便得以聽出并不似方才那般虛弱。
寧采臣聞言頷首,面容重新歸于方才的堅毅神色,但是這故作的堅毅卻早已令寧采臣雙掌之中滿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