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幼狐繞膝而嬉,那般純真,那般無邪,只是,再也回不去了,幼狐忽自化墨,蒸騰而起,騰墨散盡,少年身影而現,嘴角微揚,那是青鳳最喜見的模樣。如同是方才的水墨所化而成,肩頭似有些發潮,宛如暈染開來一般。
青鳳已經記不得這是自己多少次見到少年模樣的懷時,不過這是青鳳唯一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如同懷時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一般。
玄雷自青鳳的周身肆虐、彌漫,青色衣裳也因為玄雷高溫的緣故有些發焦,但是于衣裳的破落之處卻得以看見青鳳的身軀并沒有被玄雷所傷,分毫未有。
忽自裹縛于青鳳周身的玄雷加快了周轉速度,而后青鳳周身變得近乎于透明狀態,仿佛得以看清青鳳身上的每一處血管,然而青鳳身上所流轉的并非血液,而是一道道金色的光芒。
那是太公將封神之力的仙力,化作得以保護青鳳性命的甲胄,在軀體受到致命損傷之時,便會自青鳳的血液之中蘇醒,轉而開始修復青鳳的身軀。
青鳳的右手不知過了多久,已經恢復了些許知覺,能夠得以稍加動彈。
未尋到懷時,我絕不可就此倒下,這番話語于青鳳內心之中不住的呢喃。于性命最危之時,青鳳所想的仍舊懷時。
本閉合的雙眼猛然睜開,青鳳的眸子也變成了金色。
頗有些許干裂的嘴唇微張,聲音略顯沙啞,卻難掩話語的決絕,“青狐之志,昂揚不渝!”
夏初自是聽得真切,雙眸不由得緩緩睜大,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夏初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近乎于是用盡周身靈力的一擊,青鳳竟然還得以存活。
“為什么,為什么……”夏初不敢置信,呢喃也不自主的發出。
青鳳揚手而起,金光也隨即散去,并未于青鳳身上停留,好似這便是太公的本意,只是為了保護于青鳳,而不是相助于青鳳。
因為靈力不得支撐的關系,云層也隨即散去,浮空之術也不得支撐,夏初的身軀緩緩墜下,青鳳雙足猛然而踏,青色光芒自雙足而現,青鳳施展浮空之術向著夏初躍至。
一瞬之間,夏初便被青鳳擒住咽喉,慣性使然,令夏初的身子狠狠的撞在了蘭若寺大殿外的柱子之上。
“我身負著夏家數代的先祖之靈力也殺不得你,為何,為何!”歇斯底里的怒吼聲,宣泄著夏初的不甘,夏初至今仍不敢相信,青鳳竟然得以自萬雷鎖中毫發無損的逃脫,那可是涂山夏家最為強大的咒術。
“既然殺不得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