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鳳隨即看向那駝負判官木像的書生,眉宇也算是清秀,但是那眼眸之中無法磨滅的愚鈍之感還是令青鳳格外注意,“兄長,你定然也看出這位書生。”青鳳一時想不出該如何形容這書生的愚鈍,思索了片刻,青鳳緩言道:“看出這位書生異于常人,不要同他一般見識了。”
燕赤霞聽聞青鳳的勸慰,怒意也著實消退了些許,隨即將那鉗制于書生衣領的雙手松開,“若不是看你愚鈍非常,受得他人愚弄,我早已將你痛打一番才是。”
“這位少俠為何要痛打于我?你我無冤無仇?我將大宗師的木像自十王殿駝負而出,也只是不希望我那一眾同僚繼續取笑于我,待我向他們展示過我的膽識之后,我自當將這大宗師的木像駝負回十王殿之中。”書生話語有些吃力,好似思索了許久才思索出這一番話語。
“你!”燕赤霞聞言立時又再次震怒,又將書生的衣領鉗住,“我本念你乃是無心,本不愿教訓于你,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便怪不得我了。”
燕赤霞言罷那未鉗制住書生的另外一只手做拳,想要擊打于書生,青鳳見此情形,立即攔下,“兄長,你同他一般見識作何。”
燕赤霞那揚起的拳頭猛然被青鳳向后拉扯,身形立時失去了重心,踉蹌了幾步才將身形站穩,“若非當日有此判官仗義相助,哪里有你今日的兄長!”燕赤霞怒言道。
但是燕赤霞言語過后,并未繼續上前要擊打于書生,“罷了,我隨你而去,若是你膽敢有他念,看我不將你打的筋骨盡斷!”
書生聽聞燕赤霞的言語,細思了片刻,才領會燕赤霞話語的意思,“我并無他意,少俠也不必如此震怒,如若我真的有他想,屆時便任由少俠將我打的筋骨盡斷。”
書生隨后連忙將判官木像再次駝負而起,快步行去,燕赤霞與青鳳便緊跟于書生身后。
行了許久,來到一處酒肆門前,書生喘著粗氣,“小生,名為朱爾旦,如若兩位不嫌棄,也可入到酒肆之中小酌一杯,以作等候。”朱爾旦自報名諱。
燕赤霞聽聞后啼笑皆非,看來這朱爾旦的愚鈍并不是裝作的,朱爾旦那難掩的愚鈍,令燕赤霞又想起了寧采臣,朱爾旦的這番愚鈍與寧采臣的天資聰穎正好相反,。
“我哪里問過你的名諱!”燕赤霞呵斥一語,但是面容之上卻盡是笑顏。
青鳳見燕赤霞神色舒緩了些許,隨即輕晃著燕赤霞的手臂,勸慰道:“兄長,莫要同他一般見識了。”
燕赤霞聽聞青鳳的勸慰,隨即冷哼一聲。
朱爾旦歇息了片刻,隨即再次將判官木像駝負而起,向酒肆之中背去,此時雖值深夜,但是酒肆之中飲酒之人也不在少數,一眾酒客見朱爾旦駝負著十王殿之中的判官木像來到殿中,甚是大駭。
“店家!你快來看,朱二傻子他又在做何傻事了。”
那些并未看見朱爾旦駝負著判官木像入到酒肆之中的酒客聞言也立時將目光轉向店門之外,立時盡是倒吸冷氣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