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鳳深知這泣血珠的厲害,若不是有太公神力抑制,只怕這泣血珠早已突破封印,“陸判,這泣血珠兇性極大,還請陸判好生看守。”
陸判自是聽出了青鳳話語的用意,隨即說道:“這一點青鳳姑娘無需擔心,別看這木盒其貌不揚,實則其為這九幽獨有的彼岸花的花莖花枝所鑄造而成,由此極陰之物用于抑制,只怕這此物兇性再大,也再難展現半分。”
青鳳聞言頷首,然而此時青鳳還有一時不能忘卻,那便是當日夏初被這泣血珠所吞噬,“陸判,不知你該如何處置這泣血珠。”
陸判聞言稍愣,道:“青鳳姑娘想必誤會了,不是我如何處置這泣血珠,而是要看閻君要如何處置這泣血珠。”
“在下有一事相求。”青鳳思索許久,終是說出了自己的難言。
“青鳳姑娘無需客套,直言便是。”陸判見青鳳這般難言,定是此事對于青鳳而言頗為重要,“只要是我能做的,我定然不予推諉。”
“這泣血珠當日吞噬了我涂山的一位狐靈,我希望陸判能夠將此人解救出來。”青鳳緩緩而言,言語之中盡是自責之意。
“此事。”陸判緩緩道出二字,隨即陷入沉思,“此事我暫且不能對青鳳姑娘做出保證,畢竟除卻那老妖,誰人也不了解此物,事已至此,還望青鳳姑娘莫要徒增傷悲,等我稟同閻君之后,我再同青鳳姑娘說出對策,可好?”
“好。”青鳳聽聞陸判言已至此,也做不得多言,只得應允。
“既然如此,我便先行回到九幽地府之中,速速向閻君稟明此事,看閻君要如何處置此等邪物。”陸判言罷便站起身來。
“且慢,陸判。”燕赤霞見陸判言罷便要離去,隨即阻攔道。
“燕生,還有何事。”陸判隨即負立看向燕赤霞。
燕赤霞也迅速起身,“陸判,這相見甚短便要離別,真的有些不舍。”
陸判聞言而笑,“燕生何須如此女兒家姿態,你我又不是再也尋不見了,你若是得空便于這陵陽城住上幾日,我先代青鳳姑娘稟明閻君,若是你們屆時還在這陵陽城之中,我便來尋你們。”
陸判那狂笑之聲隨著黑煙升騰而起而再也難尋。
青鳳同燕赤霞自十王殿之中行出許久,不曾想這與陸判相見竟然會耽擱了這么長時間,此時天邊早已泛起了魚肚白,那初光正蓄勢待發,做出破曉之勢。
“那陸判真的值得你我深信嗎?”青鳳思索了許久,才將此事對燕赤霞說道。
燕赤霞聞言稍愣,不知青鳳此言何意,遂問道:“怎么?你是覺得這陸判信不過?”
“倒也談不上信不過,此番下定論還尚早,只是當時我將這泣血珠拿出之時,陸判的神情不對,全然不像是初見的表情。”青鳳言罷隨即擺了擺手,事已至此,除卻去相信陸判之外,哪里還有別的什么法子,畢竟那泣血珠已然交予陸判。
“我也看出來了,我當日也只是同陸判有過匆匆一面之交,當時我正游歷于這陵陽城之中,偶遇一夜叉,雖然這夜叉甚是虛弱,但是卻甚是兇殘,不顧一切的撲殺于我,正當我與之激戰之時,陸判出現了,甚是果斷的便將那名夜叉所誅殺。”燕赤霞此時向來,當日一見果然有很多怪異之處。
“兄長,莫要多想了,此番天色已然鄰近白晝,此番只得等待著陸判的回應。”青鳳將眼眸看向天闕,那破曉的日光,雖然極其溫和,但是卻也甚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