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而為。”阿二道出四個字。
閻君聞言,眉宇稍皺說道:“我也姑且任之?”
“在下只是秉實而言,畢竟,在下也于這陰司之中待了數百載了。”阿二言罷輕聲嘆息,“如若,在下有一不情之請。”
“你是想要離開這陰司?”閻君自然洞悉了阿二的想法,遂直言問道。
“不知閻君可否應允。”阿二話語變得稍許急切,再無先前所見的那般淡然。
“你要尋得的人,已經尋到了?”閻君與阿二的約定閻君從未忘卻,畢竟當日阿二投于這陰司之中,便是要尋一人。
阿二聞言并未應允也并未否認,閻君見那冠宇之下許久都未展露出這等平淡面容的阿二,不由得也心生了些許歡喜之意,“既然如此,便恭喜你了,這數百載也并不是無功而獲,只是,在當值完這一周的護衛差事,待我尋得他人,你自可離開陰司。”
阿二聞言跪倒于閻君身旁,“閻君知遇收留之恩,阿二沒齒難忘。”
閻君見阿二這般算是歡喜神色雖然替阿二感到高興,但是聽聞了方才青鳳的話語,此時的閻君,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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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鳳妹子,你已經來來回回的自這十王殿之中尋了兩圈了,你究竟是在尋些什么?”燕赤霞見青鳳不斷的在尋找著些什么,但是青鳳卻并未對燕赤霞言及究竟在尋些什么,燕赤霞最不喜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覺,遂行至青鳳面前說道。
青鳳聞言長出了一口氣,“真是奇了怪,我方才明明見到尊上三人行至這十王殿之中,但是那殿后除卻一堵石墻之外,并未見到任何門徑。”
“會不會是他們早已自此中離去了,這里哪里還有人在?”燕赤霞言語落定,忽自好似想起了些什么,“朱爾旦,朱爾旦去哪了?”
方才青鳳與燕赤霞被尊上三人的突然出現所吸引,全然忘卻了朱爾旦,此時朱爾旦與吳沐蓉早已自這十王殿之中離去,如同燕赤霞的話語,這十王殿之中早已空無一人。
青鳳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而后行至陸判的木像之前,“休要繼續躲躲藏藏,你若是問心無愧,你又為何不敢前來與我相見。”陸判的不愿出現,越發堅定了青鳳對于陸判的懷疑。
許久過后,這十王殿之中依舊是一片沉寂,青鳳失落的將握緊的拳頭所松開,正當青鳳方要離去之時,卻被陸判身旁的另外一尊木像所吸引。
青鳳睜大著雙眼,不敢確信的說道:“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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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十分的陵陽城,忽自宛若炸了鍋一般,陵陽城的縣衙之前被圍的是水泄不通,縣衙之外盡是交頭接耳之人。
一位婦人跪倒于地,身旁一位丫鬟也跪倒于地攙扶著婦人,丫鬟不住的勸慰著婦人,而一旁的一位男子正示意家丁擊打冤鼓,冤鼓所發出的聲音響徹府邸縣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