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縣丞聞言眉宇稍皺,“本官問你,你且回答有,或者沒有便可,又何須說這些。”
張縣丞見仇殺的線索眼見是斷了,但是卻又不想令自己于吳侍御史心中落下無能的印象,遂又問道:“如意,還有沒有其他令你生疑之人?”
如意細思了些許,并未有令自己心生可疑之人,但是隨即朱爾旦的面容浮現于如意腦海之中,近些時日,朱爾旦總是出現于吳沐蓉身旁,加之朱爾旦總是口出些許狂言,令朱爾旦于如意印象之中留下了甚是不好的印象。
“大人,有一人。”如意聲音變得低微,不敢將頭看向張縣丞。
“何人?”張縣丞聞言立時眼眸之中浮現炯然之色。
“此人名為朱爾旦。”如意一直不曾將頭顱抬起,用如同蚊蟲振翅一般的聲音說道。
張縣丞聞言一怔,“城南朱爾旦?”
不僅是張縣丞,便是四座之下的鄉鄰也是聞言一怔,鄉鄰之中平日里那些欺辱過朱爾旦之人不在少數,但是此時的朱爾旦早已是并非昔日可比擬,已有功名著身,但是陵陽城之中的鄉鄰卻并不甘心,不甘心一個傻子竟然可以一躍晉升為舉人。
立時四座之下盡是非議之言,“我就說平日里那朱爾旦看起來彬彬有禮,背地里還真不知他在想什么,竟然敢對吳侍御史家中的小姐下手。”
“就是啊,我看他那個舉人還不知道是用什么路子弄來的。”
“我當日也參加了這陵陽城的鄉試,這一屆考卷甚是晦澀難懂,莫說我等心智健全之人,便是那一個傻子都,都,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人性便是這樣,嫉妒之心總會充斥于尋常人的心底,見不得他人過得比自己好,更何況是那曾經被自己欺辱于腳下的朱二傻子。
種種話語直入張縣丞耳低,“肅靜!”
隨著縣衙大堂之上的衙役敲打著哨棍,響聲響徹大堂之上,隨即四座之下便再無任何言語之聲。
“如意,你可否再將你方才的話語說一遍。”張縣丞的神情突自變得嚴肅,定定的看向如意。
如意被張縣丞的這般神情看的有些心底發毛,但是說出去的話宛若潑出去的水,雖然如意不確定殺害吳沐蓉這件事便是朱爾旦所做,但是于如意認為,朱爾旦如此刻意的接近吳沐蓉,定然是有所圖謀。
“回大人的話,有一人令小人生疑,那便是,便是城南的朱爾旦,因,因為這一連數次,這朱爾旦都借故接近于小姐,若是說他沒有圖謀,如何令人生信。”如意斷斷續續的道出自己所想話語。
張縣丞聞言,眉宇稍皺,怒道:“只消得你說出名諱便是,說如此多的廢話作何,來人,前去傳訊朱爾旦前來。”
“大人,大人,這,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