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為朱夫人盥洗的丫鬟,今日清晨方將洗漱用的清水盛好,還未端入屋中,忽聽得屋內傳出驚慌的嘶吼之聲。
“不要殺我!不要!”聲音極具沙啞,但是卻得以聽出是朱夫人的聲音。
“來人啊,來人啊。”丫鬟聽聞屋內發出的呼喊求救之聲,遂也大聲呼喊,卻不知屋內發生了何事,想到吳侍御史的女兒遇害,令其將這兩件事情聯想到了一起,惶恐之下卻不敢將房門推開。
“流鴦。”一眾家丁聞訊而至,得見名為流鴦的丫鬟于門前驚恐萬分,身旁還灑落著銅盆及滿地的水。“怎么了這是。”
“夫人,夫人好像出事了。”還未等流鴦言罷,朱夫人的聲音又再次于屋內發出撕心裂肺的求救之聲。
眾人皆面面相覷,但是隨即便有人意識到不能繼續干等下去,遂大聲呼喊了一句得罪了,隨即一腳將朱夫人的房門所踹開。
眾人一擁而入,但是卻被眼前所見的一切的都驚呆了,卻見朱夫人床榻之上滿是鮮血。
只見朱夫人正呆滯的坐于床榻之前,流鴦望著滿面血漬的朱夫人,忽覺一愣,眼前所見之人,流鴦感到非常的怪異,這等怪異并非是來自于這屋中令人生怖的鮮血,而是床榻之上那所謂朱夫人的面容。
流鴦大著膽子向床榻之上行去,越發臨近越發感覺床榻之上的人,除卻面容,這身形體態,卻盡是朱夫人的樣子。
“你,是何人。”流鴦詢問道。
滿面血垢之人,掃視過眾人面容,惶恐神色也隨即消退大半,“我,我是吳沐蓉。”
“吳沐蓉。”嘩然之聲隨即自身后人群之中迸發。
“休要胡言亂語了,那吳家大小姐前幾日便遭歹人毒害了,也令我家少爺遭此牢獄之災。”朱府管家聞言氣急,自人群之中而出,直指于吳沐蓉,高聲怒喝道。
吳沐蓉被朱府管家責斥的一時啞口,世間至難之事便是自證。
“快說,你把我家夫人怎么樣了。”朱府管家雖然感覺自稱為吳沐蓉之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但是那面容卻并不是朱夫人的面容。
“我,我。”吳沐蓉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除卻支吾再也說不得任何話語。
“大管家,依我看,此人定然同殺害吳小姐一案有著莫大的關系,夫人現在不知所蹤也定然同她難逃干系,倒不如將她送入官府之中,這樣說不定便可證明少爺的清白。”流鴦將自己所思慮之事對朱府管家相告,朱府管家聞言頷首應允,隨即手一揚,道:“也好,來人,將此人擒下。”
身后家丁聞言便快步上前,顧不得吳沐蓉的掙扎,哭喊。數人將吳沐蓉的雙手反扣,作勢便要將吳沐蓉押下床。
此時的吳沐蓉身體甚是虛弱,單從慘白的面色便可看出,吳沐蓉自是做不得任何抵抗,然而突如而至的變故,令吳沐蓉忽覺腦海暈眩之感強烈,還未等眾人有所反應,吳沐蓉便頭顱耷拉,昏倒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