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眾人得見乾澤上仙突兀而現的含笑,似有幾分純真,令陰司眾人不禁皆注目于此,但是卻又不敢掉以輕心,畢竟方才乾澤上仙未曾展露咒術,單單是蛇尾而掃,便令一眾夜叉一族盡數湮滅。
氣氛立時便變得有些死寂,然而卻有一人快步向著乾澤上仙行去,“鳳兒,你要作何去。”
懷時見狀大驚,但是當懷時反應過來之時,青鳳早已是臨近于乾澤上仙,懷時自是快步追上,乾澤上仙卻并未作出任何阻喝,而是神色淡然的看著青鳳逐步而近。
青鳳同乾澤上仙相隔僅有不足十步,青鳳忽而駐足,但是乾澤上仙卻仍舊上下打量著青鳳,“原來,那位大人,算了,多言無益,說吧,你這小狐有何事。”
乾澤上仙突兀而語雖令青鳳有些生疑,但是既然乾澤上仙不愿相告,只怕青鳳如何詢問也不會得知,倒不如索性不問,“上仙那泣血珠是否于你手中?”
乾澤上仙聞言沒有立時做出回應,而是翻掌而立,掌心之上立時涌現出宛若翻騰洶涌的泉眼一般的鮮血,而當鮮血凝合之時,一顆赤紅珠玉出現于乾澤上仙掌心之中。
“可否,可否將此中一人放出。”青鳳被濃烈的血腥氣味熏蝕的有些暈眩,但是卻仍舊令自己保持最大限度的鎮定。
誰知乾澤上仙聽聞青鳳的話語,卻爆發出了一陣急笑,笑聲落罷,乾澤上仙不住搖首,“數千載了,從來不曾聽說有生靈得以抵御這泣血珠的煉化,即便是其得以抵御這泣血珠之中的煉化,其心智定然亦不堪忍受變得崩潰,再者。”
乾澤上仙話語而止定定的注視著青鳳,“再者數千年來這泣血珠所吞噬的生靈,何止千萬,小仙又該如何判定該放出哪一個。”
乾澤上仙忽而面容轉笑,“這樣吧,要不你入到這泣血珠之中,尋得你要找尋之人,將她帶出,如何。”
思鄉嶺之上的氣氛立時變得寂靜,眾人都在等待著青鳳的回答。
“換我去。”未等青鳳作答,立于青鳳身后的懷時將青鳳攬入身后。
“不可,不可!懷時。”青鳳神情急切,連連將懷時向后拉扯。
乾澤上仙卻拍了拍額頭,神情略顯痛苦,“罷了罷了,頭痛,小仙最不擅的便是選擇。”
隨著乾澤上仙的話語落定,乾澤上仙的身形再次緩緩浮空,青鳳得見乾澤上仙將要自陰司離去,便作勢要施展浮空之術前去相趕,懷時自是不肯令青鳳涉險,情急之下此時最為穩妥之策便是激怒于乾澤上仙。
“上仙,莫不是選擇逃避便是上仙的處世之道?”懷時仰首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