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平原遠處,一座城鎮屹立于此,在這片蠻野的海洋中,每一座城鎮就是文明的礁石屹立在這之中。哪怕是眼前的城鎮,也配得上用巨大與繁榮來形容。
最外圍阡陌田野,這些沃土被辛勤勞作的農民、農奴、自由民所開墾,種植的莊稼便是生命的保障,也是天然的糧倉。
被積雪覆蓋的土路,彎彎曲曲延伸過去
一座座連在一塊的低矮的房屋,形成一片又一片漆黑的斑點,一直延續至那近四米高的石質城墻。
濃密的黑煙,從城鎮中向上噴涌著,可在城鎮中心的最高處,一座矗立于高丘上的城堡,在向每一個文明之敵彰顯秩序的力量。
這里是布羅夫斯卡,一座擁有近七千人的城鎮。
而城墻上與城堡上繪制著兩柄相交的黑色長劍,顱骨在這之上。
是斯文卡爾森伯爵的家族徽章。
布羅夫斯卡位于道路樞紐,更是四戰之地,混沌的信徒與野獸人、綠皮獸人甚至游蕩著的吸血鬼,都覬覦于這座擁有戰略意義的城鎮。
城中每一個男人都是伯爵的征召兵,常備士兵足有五百人,還有各色雇傭兵,這支力量不容小覷。
啪嗒砰
精美的角杯,被摔在黑色石塊的地面上,碎片散落各處。
坐在高桌后,闊背座椅上肥胖男人,嘴唇邊上可笑的八字胡須向上揚起弧度,微微抖動,肥胖嚴重的男人瞪圓了雙眼,戴滿各色珠寶戒指的胖手,一股腦的將桌上所有東西,劈頭蓋臉向下面,蜷縮著跪在地上的黑袍人砸去。
黑袍人慘叫著,卻沒有躲開,一本極厚的書砸在他的后腦,將他砸暈。
座椅旁邊侍立的長帽身披深紫外袍的老人,鷹鉤鼻下的薄唇尖嘴,循循開口,中氣十足的聲音在整個城堡內屋裝潢華麗,點燃幾十盞油燈的房間響起,
“伯爵,您何必與這等人一般見識,他們不過是喪家之犬,在這冬幕節即將到來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情也是他們的報應,諸神肯定不在乎他們。”
在一幅巨型自畫壁畫前癱坐在座椅上的正是斯文卡爾森伯爵,他是一位傳承不過三代的世襲“騎士貴族”,至于是非真的是騎士,也無從得知。
鷹鉤鼻老人,面上布滿如年輪般褶皺,眉頭稍鎖,一揮手,便有兩邊城堡侍衛便把被砸暈的黑袍人如死狗般拖出房間內。
“他們有求于本爵,想在這兒避難,又不愿意給錢,這是什么道理?杰斯蒙在上!他們可是群卑鄙賤人。”胖伯爵惡狠狠發咒似的罵道。
黑袍人是一位“邊境親王”的使者,那位邊境親王在前不久領地遭受大規模野獸人戰幫襲擊,甚至城堡都被燒毀,走投無路之下,才想著投奔斯文卡爾森,這個出了名的
“不是吸血鬼,比吸血鬼過猶不及的,吸血鬼。”
(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農民,住于布羅夫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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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雙更,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