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戒備!長戟兵上前點亮火把!”長戟營營長命令士兵們行動。
隨著越來越多的光源驅散黑暗,偌大的地下空間逐漸在斯卡利茲人眼前顯現,矮人的偉大地下建筑,樸實而充滿歷史的沉重感。
剛才一波斯卡文鼠人從礦道中涌出,使每一名士兵都倍加小心,隨時注意身邊黑暗中每一絲聲響。
幸運的是,該死的地下生物并沒有再度攻擊萊倫的士兵,或許是懼怕人類高舉,熊熊燃燒的火把。
“很難相信,這座毫不起眼黑山內部,居然有如此宏偉的建筑。”萊倫走過一根根鼎力在巨大空間的石柱,柱子的表面刻滿了矮人發自石頭的古老文字。
堅實石板夯在地面,如果沒有那些隨處可見的血肉殘渣以及皚皚白骨,矮人的建筑無疑會讓萊倫心生頂禮膜拜感。
長須矮人奧格斯的盔甲上濺滿了斯卡文鼠人血液,猩紅與令人作嘔的綠汁從鱗甲表面不斷低落。
“群山的雄偉,卻被心有覬覦者無時無刻地惦記.....”奧格斯紛紛踢開一具鼠人羸弱的尸體,大聲嚷嚷道:“萊倫男爵,我們的運氣很好,地下空間這殘渣生物直接用火燒掉就可以。”
兩名民兵從角落里有了些發現,他們迅速跑到萊倫面前,其中一位民兵將槍尖挑起的尸體扔在地上,開口道:“男爵,那里還有一窩耗子尸體,看上去都是被咬死的。”
“斯卡文鼠人嗎?”萊倫半蹲在尸體旁邊,用劍尖挑動,來回翻看這只足有人類手臂大小的老鼠。
居住在邊境親王領的人類對斯卡文鼠人并不陌生,在二十年前,一支數量龐大的斯卡文鼠人軍隊襲擊了提利爾王國,并且直接摧毀了西邊境親王領延邊數座勢力,殘忍的鼠人將他們的城堡洗劫一空后付之一炬。
但人類對于斯卡文鼠人的了解知之甚少,黑色山脈以北的帝國甚至否認了斯卡文鼠人的存在,更令人引起深思的一件事。
就是帝國境內,每當有人提出斯卡文鼠人的發現,或者深入研究歷史上那一場造成最多死亡人數的“黑死病戰爭”有了重大突破后;這些研究的學者,探險者,哪怕是正義教會的戰爭牧師都會在不久后離奇消失,順帶的還有支持他們研究的家族和背后勢力。
他們的死狀其慘,受害者的尸體遍布撕咬痕跡,每一次都會有一道深綠色三根交錯直線的印記。
“麥維斯閣下,你有什么發現嗎?”萊倫站起身,揮手示意民兵將這具尸體挪開。
矮人工程師眉頭從進入巖洞的那一刻就沒有松開過,常年居住深山的環境,讓麥維斯對地下生活十分適應,可謂了如指掌。
“有一些,但是以先祖之名,我想不通這些斯卡文耗子從哪里出現,一切的一切又顯得像一場意外,而不是蓄謀已久的攻擊。”麥維斯沉聲說出自己的判斷。
萊倫幾人站在麥維斯面前,后者不斷捋動胡須,將自己所顧慮的問題一一說出:“首先,攻擊我們的斯卡文鼠人僅有幾頭體型稍微大一圈的氏族鼠,以矮人數百年的了解,這一邪惡的種族分為數個階層,從最底端的奴隸鼠再到氏族鼠,暴風鼠,斯卡文氏族長以及斯卡文軍閥。”
“這里斯卡文鼠人少的可憐,更像是一支困在地下山堡的潰軍。”
“潰軍?”萊倫回想剛才的戰斗過程,這些地底耗子士氣低迷基本上一觸即潰,斯卡利茲軍隊的戰斗力更是碾壓它們。
這里的位置本就特殊,似乎是一處匯攏節點,數輛矮人礦車結滿了蛛網,厚厚的灰塵像新入者訴說漫長的歷史。
越來越多火把照亮地下空間,石壁每一面都布滿了深邃礦洞,高懸在空中的礦場纜車一邊礦口眼神連接另一邊礦口。
“只是我的猜測。”麥維斯搖搖頭,他需要更多的線索來揣摩斯卡文鼠人的存在。
長須矮人奧格斯大聲道:“這里僅僅是山堡地下礦脈的熔爐區域,我們真正想要的還遠著呢!矮人山堡可不是人類領地那樣簡陋!”
站在破開巖壁不遠處的木精靈莫蘭娜抬起手臂,看著鼓動的衣衫方向,朝著萊倫眾人遙遙說道:“這里是封閉空間,沒有任何出口,這里流動空氣的防線,是從破開的通道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