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摞成山的碟子,封云滿意的拍了拍明顯鼓起的肚皮,張勇等衙役也不好過,每個人桌子下都擺著好幾個空酒壇。
難得來一次鴻運酒樓吃飯,眾人自是敞開了肚子。
自從食用過藥膳之后,封云體質上升,飯量也跟著大幅上漲,有封云帶頭,張勇等人也沒了顧忌,就差把整個酒樓搬空。
這一頓花費下來少說也有三十兩之巨!
三十兩那!呵呵!夠買十五個封云了!
互相攙扶著走出酒樓,太陽已經偏西,迎著微風吹散了身上的酒氣,封云一個人向著新家而去。
前面是一個胡同,白日里頗為熱鬧,日頭落下后這里反而成了流浪漢、乞丐的樂園。
此時太陽尚在山尖,幾個流浪漢已經圍坐在一起肆無忌憚的談笑著。
“張老二,你這輩子吃過香酥雞嗎?那滋味可美了,吃的我滿嘴流油,一個月了沒洗手,天天填著手指頭都感覺有香酥雞的味道!”一個披頭散發的流浪漢舒服的躺在地上吹噓著。
“哼!不就是范老爺看你快要死了給你扔了個雞腿嗎,看把你一天得意的!”另一個流浪漢瞇縫著眼睛,看著落日的夕陽舔舔嘴角。
“扔的也是雞腿啊!你想吃也得有人給你扔啊!”
“不就是個雞腿嗎,你喝過鼎鼎有名的“清泉酒”嗎?”
“怎么?你喝過?”
“那是當然!”
批頭散發的流浪漢頓時來了興趣一咕嚕翻身坐了起來急切的問道:‘那你說說清泉酒是什么味道?’
“那是一個冬天……”
“別墨跡了,快點說!”
“………”
聽著雞腿,燒酒,流浪漢們似乎感覺很是滿意,幾個人湊到一塊討論著自己吃過最好的東西,就在這時一個年老的流浪漢長長嘆了口氣:“這個夏天這么熱,冬天不知道又有多冷,我們這幫人明年還能不能聚在一起?”
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
良久,年老的流浪漢強擠出一絲比苦還難看的笑容,“死則死矣,身為男人,胯下這根攪屎棍居然一輩子了沒用過,老夫愧對列祖列宗啊!”說著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嗚嗚……”年老的流浪漢哭泣,竟然有好幾個流浪漢跟著哭了起來,場面頗為壯觀,引得路人紛紛駐足。
“是啊,一輩子了……”披頭散發的流浪漢伸手在褲襠了搗弄了半天,突然狠狠道:“死之前,老子一定要去一趟清月坊!”
清月坊?
正路過的封云忽而一怔,深深看了一眼流浪漢,轉身走向縣衙。
縣衙停尸房內,封云將所有尸體都做了一遍“防腐”處理之后與魏老伯并排坐在臺階上仰望著漆黑的星空。
“昨天剛來過,今天怎么又來了?”
魏老伯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少年,他自詡識人無數,縣令譚多相也曾多次垂詢于他,不想卻在封云面前栽了跟頭。
他一輩子的秘密都在尸體上,封云卻能一眼識破。
而封云不過一少年爾!
“今晚帶你去一個地方!”封云笑道。
“神神秘秘的我不去!”魏老伯搖頭,自從被封云識破秘密,他總感覺封云對他懷有不軌。
一個少年對一個老者有不軌想法,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可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不去,你將后悔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