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六扇門作為監察江湖的組織,內部若有魔道人士如何執法于天下,如何服眾?
所以陰鷙寺一眾首座根本不相信偷盜秘籍,打傷二位首座的會是六扇門中捕快。
此時灰衣僧后悔的腸子都要吐出來了,蹉跎四十余歲,仍是一名不入流的武者,只能在陰鷙寺干著最苦最累的活。
此人正是封云還在安寧縣時,青狼幫與三和堂組織擂臺,青狼幫從外面請的外援中那名陰鷙寺僧人。
半年多時間過去了,封云早就將此人忘記了,此人卻將封云印到了腦海,今晚與封云打了個照面自是一眼將封云認了出來。
封云本是安寧縣捕快,與他一樣是一個不入流的武者,他剛開始還以為認錯人了呢,后來突然想起,前些時日去安寧縣的時候聽人提起過封云加入了六扇門,心頭一熱就站了出來。
此次若能建功,方丈大發慈悲賞他成為某個首座的弟子,到時飛黃騰達不是夢想。
只是被藏經閣首座那么一摔,頓時醒悟過來,封云即便加入了六扇門,這才多長時間怎么可能有實力打傷塔林、祖堂二位首座?
縱然是天才也不可能啊!
方丈拍拍藏經閣首座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走到灰衣僧面前,他細打量了一番,頗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哪座門下弟子?”
灰衣僧恨不得將頭垂到地下,“小僧恒忠,是大雄寶殿火油工。”
火油工也就是為大雄寶殿內給油燈填油的僧人,是陰鷙寺僧人中最下等的僧眾,若不是他這個身份,今晚也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恒……忠…”方丈默念著,臉上露出和藹之色,“你說偷盜秘籍的是六扇門捕快,你可有證據?”
“我……?”此時,恒忠終于意識到自己冒然跳出來是多么的愚蠢。
“說!”藏經閣首座可沒有方丈那么好的耐心,一聲大喝驚得恒忠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你是說那人才加入六扇門一個多月時間?”藏經閣首座瞪著眼問道。
“是!”恒忠以頭觸底。
藏經閣首座一腳將恒忠踢了個仰面,“你他娘的糊弄誰呢!”
“此人我倒是聽說過!”始祖庵首座上前一步道:“此人之前是安寧縣捕快,以木人巷第一名的成績加入六扇門,外界對他傳言甚少,但此人一出手就是在尚武武館館主,尚文武的眼皮子底下將他兒子殺了,武道大會之際又將第一檔次排行第三的趙千行斬殺,算算時間加入六扇門不過一個月時間,實力進步當真恐怖!”
“縱然如此也不可能將塔林、祖堂二位首座打傷啊!可知他二人都是打通正經的強者!”驚訝的同時,藏經閣首座問出心中的疑惑。
“可恒忠為何認出他是封云,難道這世界還有兩個封云不成?”好不容易將眾人的視線引到了封云的身上,他可不想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他兒子恒信的身上。
“這世界是有兩個長相相似的人,但我不敢相信一個剛練出內力的武者用一個月的時間就有打傷二流武者的實力!”藏經閣首座道。
“六扇門亦非昔日六扇門,藏污納垢也不足為奇,他既然穿著六扇門捕快服飾,明日到六扇門一探不就知道了?”始祖庵首座恨恨道,他必須抓著這個線索不放,否則回過頭來,丟失秘籍的重責就會落到他兒子恒信的頭上,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藏經閣首座驚異的看了始祖庵首座一眼,“六扇門囂張跋扈,你這樣上門掃了他們面子,就不怕他們事后清算到我寺頭上嗎?”
“明日我廣發英雄帖,邀一眾同道上門,我就不信六扇門敢為了區區一個捕快而惹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