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疑問,封云來到最后一處,這是一家妓院,人是被田嬌率人抓捕的,她們在調查是發現此人在短短時間內花費了五百多兩銀子,身手不俗且是外鄉人,詢問是也說不上銀子來歷,嫌疑最大。
此時天色一黑,妓院門前燈火輝煌,花紅酒綠的甚是熱鬧,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
封云剛進了妓院大門,就見一個身穿黃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懷抱著一個彩色釉瓶跌跌撞撞碰到當中站立的一年輕男子身上。
年輕男子約莫二十歲左右,身穿月白長袍,抬頭看著二樓,那里正是田嬌等幾個捕快。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你這人怎么不張眼啊,碰壞了我的瓶子,你的賠我!”沉寂了片刻就傳來中年男子尖銳的叫聲,一把抓住年輕男子,表情甚是兇橫。
年輕男子回過頭來,看著一地的碎花瓶,怎能不明白中年男子這是惡人先告狀,自然不甘示弱,伸手同樣抓住中年男子,“我一直在這里站著是你自己撞上來的,還想要我賠償,你眼睛掉進錢眼里去了吧!”
“我不管,你要不是站在這里,我能碰上你么?”中年男子不依不饒,“沒有你,我一個人還能把花瓶撞下去不成!”
“真是可笑,天底下還有你這種歪理!”
“你撞碎了我花瓶,你就得給我賠償,我這花瓶可是給雪梅姑娘贖身用的,可金貴著呢!”
二人撕撕嚷嚷頓時將老鴇給吸引了過來。
“哪里來的龜兒子,嚷什么嚷,沒錢趁早給老娘滾!”一個濃妝艷抹的老鴇在幾個赤膊大漢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老鴇眼尖,剛罵完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封云一行人,目光落在封云腰間的鐵質令牌上,回頭朝二人小聲怒罵一句,“你們兩個趕緊給我滾,否則老娘打斷你們狗腿!”
轉過頭臉上像是盛開的花朵,抖擻著胸前兩團宏偉,爹聲爹氣的湊到封云面前,“這位爺面生的緊,小店可是有什么不周的地方叨擾到了爺!”
“有事公干,前面帶路!”封云面色一板,表情甚是嚴肅,老鴇屬于那種打蛇上棍的,你越是表現的溫和她越是像個狗皮膏藥讓你煩不勝煩。
“是~!”老鴇收起了笑容,肥碩的身軀也堅硬了許多,一板一眼的在前面帶路。
而封云則注意到那名年輕男子在見到他后,匆匆忙忙從懷中掏出一錠十兩左右的銀子扔給中年男子,鉆進了其中一間房間。
而中年男子在拿到銀錠后用牙咬了一下確認無誤后,抬頭見沒人看他悄然溜出大門消失不見。
上了二樓,一番詢問后封云徹底失望了,帶著眾人下了樓,封云經過之前那名年輕男子進去的房間停了下來。
年輕男子本來占有理,更是據理力爭,為何在見到他之后匆忙掏了錢息事寧人?他是在怕什么嗎?
“這里面的人你清楚么?”封云指著方向問老鴇。
“他叫馮玉,是我們這里的常客,這段時間一直在我們這里,說是要給秋菊姑娘贖身,可是卻窮的叮當響,我正準備趕他走呢!”說著老鴇壓低聲音,“聽說他還是陰鷙寺的俗家弟子呢!”
“你怎么知道這些?”
老鴇一愣,“我也是聽秋菊無意中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