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房間內,總捕頭陳鼎盤膝坐在床頭,方臉的李姓捕快和圓臉的孫姓捕快恭敬的站立在一側。
“今天你們有何收獲?”
李姓捕快與孫姓捕快相視一眼,他們跟著總捕頭陳鼎時間久了,陳鼎即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又是他們的老師,他們知道這是陳鼎在考驗他們。
整理了一下腦海中的思路,李姓捕快率先開口道:“從現場遺留的三件物品,我大致做了以下推斷,第一殺崔文者是與其相熟者,第二結合李大柱等人在聽到打斗,再趕到現場的時間推算,殺人者武功應該比崔文高了一個層次,最少在一流中期以上。”
陳鼎默然不語,孫姓捕快見此也開口了,“從現場的打斗痕跡分析,現場只有兩個人,崔文用了兩門功法,掌法、劍法,以劍法為主,而殺人者用了三種功法,刀法、掌法、拳法,指法,以刀法為主。”
這時陳鼎才點了點頭,開口道:“崔文是被人捏斷脖頸的,但致命傷害是左手手心中了對方毒掌,毒性極強,在崔文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毒素急速擴張到心脈,崔文體內的毒性似乎與嶺南的一種功法頗為相像。”
三人各自說出了自己的查探結果,如果封云在這里肯定被震得說不出話來,即便是案發后保護好現場立馬查探,他也看不出這么多東西,可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陳鼎三人還能從蛛絲馬跡中看出這么多東西,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與崔文相熟,實力在一流中期之上,會多門武學,修煉的又是毒功,此人難道是魔教之人?”李姓捕快思索了下道。
修煉毒功的多是魔教之人,而崔文身為寧安府六扇門總捕頭與魔教之人熟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李姓捕快因此才有如此一說。
“既然是相熟之人,那塊絲巾又作何解釋??”孫姓捕快反問,“如果二人不相熟用絲巾蒙面就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二者相熟想要搞偷襲,用絲巾蒙面豈不是多此一舉!”
“咦?”李姓捕快緊縮著眉頭,“孫捕快此言有理,若是此人與崔文相熟,不想被崔文認出來,所以才特意蒙了一塊面巾呢?”
“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決定要擊殺崔文,為什么還要蒙面呢?”
“……”
孫姓捕快與李姓捕快你一言,我一言爭論著,但始終也說不出個什么。
陳鼎閉著眼也不參與爭論,良久才睜開眼,“明天你們二人著重打聽崔文來西河鎮的目的。”
“是!”二人拱手領命。
“下去吧,早點休息!”
“嗯!”
二人躬身就要出了房間卻被陳鼎喊住了,“順便也打聽一些封云在寧安府的行蹤!”
二人不解其意抬頭看向陳鼎,但見陳鼎又閉上眼睛,閉門沉思,二人不敢打擾相視一眼,躬身出了房門。
一夜無語,第二日清晨到了吃早餐的時間,封云吩咐鐘岳去叫李姓和孫姓捕快,而封云自己親自敲響了陳鼎的房門。
“總捕頭,該用早膳兩人!”
片刻,陳鼎穿戴整齊從房間走了出來。
“總捕頭今天想吃點什么,我吩咐下面的廚子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