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中的陳鼎抬起了頭,看了眼矗立在一側的孫、李二位捕快道:“崔文在西河鎮的行蹤你們應該清楚了,說說有什么發現?”
頓了頓,李姓捕快開口了,“通過我們這段時間的走訪調查以及封云、鐘岳等人的敘述,崔文死之前的行蹤很明朗,唯獨死亡那夜行蹤卻無人而知。”
“是啊!這正是崔文死亡的關鍵時刻,若能查明當晚發生的情況,崔文的死也就明了了,只可惜啊!”
孫姓捕快搖著頭,這些天他們總感覺案情就要明了了,可伴隨著深入的調查,反而越發的讓他們困惑。
“那晚崔文到底干了什么?見了什么人?為何還要帶著絲巾?”李姓捕快發出一連串的疑問,這是他的疑問也是其他二人的疑問。
那晚崔文到底發生了什么?
崔文的調查走到了最后一步,但也卡在了這最后一關,這一關無法通過,崔文死亡之謎永遠也無法解開。
李姓捕快與孫姓捕快相視一眼,無奈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他們跟著陳鼎勘破過很多案件,有名動雍州的,也有六扇門總部督辦的,但像今日這般讓他們萬般無奈的實屬罕見。
李姓捕快看著陳鼎站在窗口,似乎在看特別感興趣的事情,遂走了上前探著腦袋看著窗外。
街道上人群依依攘攘,絡繹不絕,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順著陳鼎的目光,李姓捕快的目光落在一個高大的男子身影上。
李姓捕快若有所思,許久才開口道:“總捕頭是在懷疑封云?”
說實話對于封云他們是羨慕嫉妒恨,封云年紀輕輕,不過十六七歲,卻武功高強、身居高位,甩他們數十條街,而那日干脆利落的擊殺李東陽更是讓他們刮目相看,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天之驕子,李姓捕快實在想不通封云有什么理由殺害崔文的,所以這些天陳鼎雖然讓他們刻意關注封云,但二人并未多再意。
現在看陳鼎對封云一副特別關注的樣子,李姓捕快心里突然冒出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等封云身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陳鼎轉過頭,對著李姓捕快微微笑了笑,“怎么?你覺得他不可能?”
“不……可能!他沒這個理由!”李姓捕快極力搖著頭。
“寧安府前任捕頭王開因他而死,現在他又是寧安府最具潛力的捕頭。”陳鼎很是平淡的說道,像是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是他的實力才二流巔峰,遠不是崔文一流初期的對手!”李姓捕快努力反駁著。
“封云剛進入二流境界不足半年時間越級擊敗了二流巔峰的血魔教旗主蘇晨,現在他實力已經是二流巔峰了。”
“可封云的武器是刀啊,而殺害崔文的兇手卻精通數門武功!”
“你可能還不知道,封云除了刀法精湛,更是精通掌法、指法、暗器、輕功、硬功,至于拳法么他并沒有在外人面前展露過,但并不代表他不精通!”
陳鼎身為金城郡副總捕頭,消息靈通,相比于李姓捕快更了解一些隱秘的東西。
李姓捕快本以為能精通數門功法的武者絕對是上了年紀的老者,不想封云年紀輕輕實力不俗以外,竟然還精通這么多武學,但從根骨上來講他并不認為封云是殺害崔文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