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血祭閣到底是何方實力?這里距離寧安府少說也有兩三個月的路程,居然也能碰上他們的人,而聽他們口氣好像根本不將六扇門放在眼里。
當初事發后,封云翻遍了寧安府六扇門典籍,并沒有發現任何有關血祭閣的記載。
既然連六扇門都沒有記載,那么這個勢力……
肚中早已饑腸轆轆,只是以他如今的狀況,抓個野雞、野兔的實在費勁,再說這大半夜的都回了窩了,除非運氣好的能直接撞上,找了些野果充饑,封云便靠著黑馬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里的夜晚相比于寧安府的溫暖了許多,一夜無語,第二日天蒙蒙亮封云就醒了,黑馬正在一邊甩著馬尾優哉游哉吃著青草,東邊的天際紅彤彤的,太陽似乎要破體而出。
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城鎮他是不敢進去的,他不知道血祭閣來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有血祭閣的眼線,否則前腳剛踏進城門,那兩人后腳就跟了上去。
如此封云只能挑一些小道前行,體內的傷勢也只能依靠崆峒心法慢慢修復了。
連續吃了三天的野果子,在第四天,內力恢復了兩成的時候,封云終于忍不住了,用暗器射殺了一只野雞,在一條小溪邊扒了野雞內臟開始他的燒烤之旅。
體內的內力恢復了兩成,受傷的一些細小經脈也修補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是一些重要部位了,雖距離完全完好還有一段距離,但最起碼他簡單的行動不至于疼的額頭冒汗。
這是一處河灘,溪水潺潺,清澈見底,幾尾拇指大小的鯉魚自由自在游蕩其中,水底下石頭被流水打磨的圓潤而光滑,遠處灌木叢從,高大的樹木不斷延伸到遠處。
離開岐山郡地界后,他大半時間都露宿于野外,荒野生存有了一定的經驗,找了些干樹枝,取出火石點燃柴火,頓時藍盈盈的火苗就竄了起來,將清洗干凈的野雞穿了一根樹枝架在火上不斷的翻滾著,很快就有金黃色的油脂滲出。
有了廖瘸子給他的那塊鹽巴,之后封云刻意在沿路城鎮購買了一些花椒等其它調味品,現在正好用得上。
抹上鹽巴、花椒、孜然等調味品,很快濃濃的香味就出來了,趁著間隙,封云捧著溪水洗了一把臉,頓時感覺渾身的疲憊都消失了。
“哎呀,好香!好久沒聞到這么香的東西了!”
身后突兀的響起一道聲音,轉過頭就看到一老一少雙目炯炯盯著他火架上的燒雞。
“是你?”那孩童模樣的男子目光落在封云身上。
“張長老!”
封云沒有想到的是眼前一老一少居然是岐山郡那間客棧中遇到的一老一少,那孩童模樣的男子正是丐幫七袋長老,號稱“管塤童子”的張塤。
若身體狀況完好他自然不懼眼前二人,可如今他身受重傷,實在不愿與這二人多有交集,況且前車之鑒,他也無法判定這二人對他到底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