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則,若有來生必將你挫骨揚灰!”
吳鐘毓面無表情任憑金甲男子拖著離去,很快祭壇就恢復了寧靜。
……
夕陽西下,火紅的太陽擱淺在山尖之上,翠綠的樹葉泛著黃光,像是一片片誘人的金葉子,恨不得統統攬在懷中。
官道上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下拉著老長老長,斜長的身影時而重疊在一起,二人離開風陵渡已經兩個多月了,已經踏入徐州地界了,距離目的地九里山也不遠了,而墨紫衣跟著他也一路走到了這里。
“你真要跟我去九里山?”
“九里山你能去的,我就去不得?”墨紫衣背著小手一副傲嬌的樣子,恨的封云想再在她腦門上來一記爆栗,這一路上他可是被這個小魔女弄得頭大了一圈。
“我自然無權攔你,不過到了那里別說我認識你!”
“誰稀罕認識你!哼!”
二人早已習慣了這種打鬧,互相瞪了一眼,沿著官道繼續前行。
九里山封云自然是再期待不過了,龍象般若功可是在那里等著他,在這他離開寧安府也大半年了,多少有些想念。
徐州靠著海,比之寧安府所屬的雍州空氣濕潤了許多,雨水也多了許多,此時已到立冬時節,但這里仍然細雨蒙蒙,封云僅穿著單薄的外套仍然酷熱難耐。
九里山雖名叫九里,但綿延何止九里,巍峨高聳,山尖似乎插入云端之上。
山腳下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通向深處,兩側松柏筆直挺拔像是夾道迎接一般。
“走吧!”封云有些遲疑,他不明白韓泓千里迢迢讓他送信目的何在,反倒是墨紫衣顯得頗為隨意,朝著他擺擺手。
“你當真要上去?”封云遲疑道。
“當然要上去啊,你真以為我是陪你來的!”
“呃?什么意思?”封云突然間感覺墨紫衣隱藏著什么沒有給他說,只是墨紫衣已經邁著兩條大長腿甩開他一大截。
順著山間小道,憑二人的體力也足足爬了兩個鐘頭才到達山頂,沒有巍峨的宮殿,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座茅草屋隱藏在山水之中毫不起眼,唯一讓人震撼的就是兩根當做山門的石柱,灰色大理石雕刻的石柱,足足兩個人才能合抱的來,上面雕龍刻鳳直插云端。
就是這里?能弄兩條石柱在這里,難道還修不起幾間房子?封云默默吐槽著,就見面前多了幾個人,為首一個鶴發老者,穿著洗的干凈的白袍,手臂上搭著一柄拂塵,身后跟著四男一女五個年輕人,高矮胖瘦各有差異。
不錯!
封云暗自得意,本來他就對這些只顧面子不顧里子的人有些不感冒,但看眾人興師動眾的來迎接他,心中頓時舒坦了許多。
“師傅……!”
就在封云準備躬身一輯的時候,墨紫衣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忽而甜甜的叫了一聲。
看著老者微微發怒的表情,再看看老者身后五個年輕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封云猛然睜大了眼睛。
墨紫衣說她出生苗疆,第一次來到中原,這一切都是騙人的!
“你還知道回來!”老者語氣平淡,但任誰都能感受到平淡言語中蘊含的怒氣。
“徒兒知錯了!”墨紫衣乖巧的像個小貓咪。
“哼!”老者重重冷哼一聲,拂塵一擺轉過身去,“若有下次,你從哪里來的就原回哪里去吧!”說著老者大步一跨躍出幾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