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點。”
沈繼科不愿多說,打開窗戶讓空氣透進來,緩解一絲沉悶。
“那邊說的挺嚴重的,被打的那個人聽說是腦震蕩,現在要做司法鑒定,如果傷情報告出來了,就算是輕微傷,張文最輕都要拘役,甚至坐牢。”
言曉霜一邊操縱著方向盤,超過一輛車,一邊說道。
“嗯。”
沈繼科心思卻不在這里。
“年輕人還是要多為自己的未來負責,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毀掉自己一輩子。”
一番話說的老氣橫秋,從那張年輕的面龐說出來,卻毫無違和感。
······
事情比沈繼科與言曉霜想象的還要嚴重。
被張文打的人叫呂豹,四十歲年紀,在開發區華南汽車城當銷售經理。
這才過去了三個小時,傷情報告都已經出來了。
輕微腦震蕩,多處軟組織挫傷,門牙掉落一顆。
如果按照法律來說。這已經摸到了故意傷害的量刑標準了。
“張文。”
言曉霜跟沈繼科進去的時候,老四雙目呆滯,靈魂像是死了一般,言曉霜連叫幾聲都沒有反應。
“老四。”
眼前面容憔悴的張文跟昨天意氣風發的模樣判若兩人,面上的青紫一塊一塊的,額頭甚至還有一道豁口,此時也被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沈哥。”喉嚨沙啞,張文眼神終于有一點神色,轉而又灰了下去。
無論沈繼科怎么問,就是不發一言。
不一會兒。言曉霜和沈繼科被請了出來。
一個中年男人神色焦急的被叫了進去,伴隨著不爭氣的叫罵。
“啪。”
一陣耳光聲打破了平靜。中年男人沒停留兩分鐘,就被民警推了出來。
“家長同志,你這樣的教育方法,難怪會造成張文如此極端的性格。算了,你先跟受害者談吧。”
連著中年男子又被數落了一番。
“張叔叔。”
沈繼科看著面前的男人,跟張文七八分像,應該是張文的父親無疑。
“哎,你是?”
“我是張文的室友,這是我們的輔導員言老師。”
言曉霜也朝著張父點了點頭。
“真是讓你們操心了,這么晚還因為我們家這個不爭氣的東西,耽誤大家的時間。”
說到這,張父感覺自己整個人生的希望都被抽空了。
“張叔你可別這么說,張文是我的學生,我有責任把他引到正途上來,這次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是大家想見到的,怎么樣妥善把這件事解決掉,最好不要影響到張文以后,才是最重要的的。”
言曉霜推了推眼鏡,理智的說道。
“只能這樣了,不知道那邊什么要求。”
張父只能強打起精神,跟著民警進到了調解室里。
因為不是當事人直系親屬,言曉霜和沈繼科只能在外邊等候。
“咦!劉夢雅,你怎么在這里!”
言曉霜眼尖,一眼就認出了剛做完筆錄的劉夢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