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科把這張卡爾頓洲際酒店的至尊卡又原原本本的放回了高振興的辦公桌。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沈繼科不是那種一發跡就忘了別人恩情的人。
廣廈三千,不過臥榻三尺,睡寢室是睡,睡酒店也是睡,不過免費一年而已,況且自己不是還有系統傍身么,如果真能換老四的自由,挺值。
“你,這!”
高振興確實愣住了,難道沈繼科真不明白這張卡的價值?
隱性的價值至少高達千萬。
別說是自己,就算是大中華區的總裁,也沒有權利簽發這張卡片。
就這么不要了?
沉默了一秒,高振興手掌蓋住卡片:“這個事不太好辦,我也得找人幫忙,不過小沈總對朋友這么有情有義,況且你同學也是出于對自己女朋友關心考慮,才引起的矛盾,我待會幫你找人問一下。”
上一刻還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下一刻就變成了對女朋友的關心。
商人的嘴臉說變就變。
既然高振興把卡收下了,又答應幫忙找人,這事應該**不離十了。
跟高振興道了別,下了電梯直奔地下車庫。
“怎么樣!”
言曉霜見沈繼科拉開車門,連忙湊過去問到。
一股淺淺的梔子花香,帶著淡淡的體熱。
“成了。”
沈繼科面上并沒有表露太多驚喜。
雖然沒了卡爾頓洲際酒店的至尊卡有些可惜,但至少事情到這,應該不會再出什么差池。
今天張文的事,給他狠狠地上了一課。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兩個字,處處都充滿著交易。
普通人焦頭爛額甚至感覺窒息絕望的事情,于另一部分人而言,僅僅只是一個電話,甚至是一個眼神就能解決。
系統再強大,那也是外在的東西,如果自己一心鉆在蠅頭小利之中,未來的路也只會越走越窄。
言曉霜可沒想沈繼科這么多?
雖然滿肚子的不信。還想要多問幾句,奈何沈繼科閉著眼睛假寐過去,只能鼓著小嘴巴,氣呼呼的當著司機。
到了公安局,車停。
門口已經站了幾個人。
“今天都是一場誤會,老張,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天的事怪我,怪我!”
呂豹攬著張父,親切中又有幾分惶恐。
“都是我教子無方,呂總,我這給你轉一萬過去,就當是營養費了。”
“使不得,使不得,小張也受傷不輕,我們算是扯平了。”
張父不清楚為什么呂豹突然轉了性,一改前面的囂張,一副認錯的模樣,不但到公安局撤了案,還主動承認是自己先動手,然后張文才還手的。
事已至此,當事人扯案,而且還是呂豹先動的手,再加上涉外投資酒店形象的事情,大事化小,兩方被批評教育了一頓,寫下了調解書和保證書,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張文!張叔,這邊。”
沈繼科朝著門口揮了揮手。
“張文,你沒事啦!”
言曉霜忙了一晚上,發現張文居然出來了,終于松了一口氣。
“言老師,讓你操心了,不過那個姓呂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不要錢,要跟我們和解。酒店那邊也不追究了,哎,多虧了菩薩保佑啊。”
菩薩保佑?
言曉霜目光落到了沈繼科的身上,卻見他沒有分毫想往自己身上攬功的意思,依舊嘻嘻哈哈的攬著張文,邀他坐在后邊。
他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言曉霜突然發現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小兩三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