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你看看我,我還是今天從南都飛過來的,一口氣都沒歇呢。”
“明天不還有一天時間么!他們小孩玩他們的,咱們玩咱們得嘛。”
言曉霜要走,幾個老同學見狀連忙相勸,周偉有些惱恨周琳琳幫倒忙,但更可恨的是這個大專生居然麻木到了這種地步,難道他真聽不出周琳琳的意思,或者看不出自己的不爽么?
“沒事的,擠一擠就行了,免得曉霜怪我小氣了,琳琳,你坐我這來。”
周偉臉上掛著假笑,還故作大方。
言曉霜本來可以提包就走的,但現在這么多同學出聲挽留,周琳琳又把位置都給讓出來了,要是再走,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再說,這次出游,周偉還是實實在在減免了不少費用的。
“言老師,你吃這個,金錢肉,大補。”
沈繼科給言曉霜在碟子里翻了翻,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碗里。
“這是什么?”看著被切成銅錢狀的一坨肉,黏糊糊的,中間還有一個小孔,言曉霜額頭出來三根黑線。
“這可能是牛鞭吧。”
沈繼科也沒吃過,但是很像。
“牛鞭?”
言曉霜頓時臉都紅了,感覺被這臭小子給調戲了一番。
“曉霜,你可別聽他胡說,這是紅燒海參。”
無論周偉怎么解釋,言曉霜都不在動筷,顯然是把點菜的他,也當成了齷齪之輩。
周偉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尤其是看這小子,真是瞅那那膈應。
燒烤侍者已經把烤好的烤肉,用小刀一塊一塊分蝶裝好,然后呈送到每個人面前。
剩余的食材,在旁邊的燒烤架上進行,以免影響用餐。
打了個響指,周偉要來了兩瓶飛天茅臺和一瓶奔富赤霞珠紅葡萄酒。
在坐的幾個周偉同學此刻表情浮夸。
“2000年的飛茅?這得一萬多吧。”
“這奔富酒莊的紅酒才貴呢,我前幾天在金茂大悅酒店看到有一個人開了一瓶一樣的,四萬八千多。”
“老周,咱們就這么幾個人,喝這個會不會奢侈了一點?”
周偉擺擺手:“同學之間情誼值千金,可能對有些人來說,五六萬塊很多,但在我眼里,還真就漱漱口而已。”
眼睛朝著沈繼科看了一眼,顯然意有所指。
服務員送上來九個葡萄酒玻璃杯,周偉為言曉霜跟周琳琳倒上服務員剛剛醒好的紅酒,其余的人,面前的白酒已經把葡萄酒杯塞的滿滿當當。
“周哥,用這個喝,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滿滿一杯至少三兩呢,就算在場幾個都酒精考驗,但只要喝開了,肯定不是一杯的事。
周偉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大氣點好,至少能看出一個人孬不孬,來,我起一杯,大家不遠千里,能夠再聚首,為了我們的同學友誼,干杯!”
沈繼科知道,周偉話里話外都在擠兌自己。
喝酒的理由是同學友誼,自己究竟端還是不端杯呢。
端,有這份交情么?
不端,豈不是把孬往自己腦袋上套?
沈繼科爺爺在鎮上經營一家米酒作坊三十多年,至今家中小賣部還經營著爺爺釀的米酒。
要說喝酒,沈繼科骨子里的基因是靠的住的,更何況現在每天鍛煉身體,還真要給周偉擠兌得不好意思坐下去了,他也不是沈繼科了。
一張嘴,滿滿一葡萄酒杯的茅臺酒,已經喝了個干干凈凈,三兩呢,就這么一口悶了!
一時間眾人齊刷刷的目光都盯住了他,張揚渾然不覺。打了個酒嗝,露出有些潔白的牙齒:“不是說干杯嗎?我都先干為敬了,周偉,是你提議的啊!”
周偉怔怔端著那半杯酒,他是提議干杯,可是沒說真的要一口干完啊。麻痹的,這是五十三度二鍋飛天茅臺,加之又是陳酒,度數是有增無減。
你特么是真敢喝呀,也不怕喝個胃出血!
周偉本想看沈繼科的笑話,擠兌幾句,結果被沈繼科這么不講理的一手,弄得徹底下不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