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聞迅速地走到祝予秋身邊,握住祝予秋的手腕,靈力探入。
在手鐲的保護下,祝予秋的傷并沒有達到太夸張的地步,不過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估計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加藥湯洗禮了。
確認祝予秋的身體狀況以后,許昭聞起身看向不遠處漫氧羊的骨灰。
這個不屈的男人,為自己的族人戰斗到了最后一刻……可敬而又可悲。
他可敬,在于他的意志……他可悲,在于氧羊族的弱小。
“陸櫻,雖然師父贊同你學習煉器……但要記住,有實力,才不會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許昭聞起身,看向走來的陸櫻。
后者的正在思索,漫氧羊看似在為吸氧羊爭取存活的機會……但實際上……這一切都基于許昭聞給機會,并且信守承諾這兩點……有實力才能掌控一切。
“當然,對于我認真時許下的承諾,我都打算完成,不過在此之前……”許昭聞拿出了一個藍玉制成的骨灰盒。
是的,他的儲物戒指里甚至有骨灰盒這種物件,他帶這玩意兒本來是用來懟人的……自行想象。
他讓陸櫻把祝予秋帶回屋里清洗一下她的身體,然后他將漫氧羊的骨灰裝入盒中,至少,讓這個男人體面的離開。
他走到森林邊上,木籠中,吸氧羊眼神中充滿悲傷與憤怒,但他想起族長曾說過的話:當我離去的時候…你不可以悲傷地落淚,而要挺起胸膛,擔上九代目的責任。
“把你的族長帶回他出生的地方吧。”許昭聞靈力一動,周圍的木頭瞬間破碎。
他把骨灰盒綁在吸氧羊身上,但它沒有離開,而是在原地瞪著許昭聞。
許昭聞見狀,直接轉身就走,“這是你們族長為你爭取的機會,但是,也是我的仁慈,不要浪費自己的生命,那是愚蠢的做法。”
他停了一下,“畢竟我本來就不守序,也不善良嘛。”
許昭聞對外人來說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但是對于自己人來說則截然不同。
……
許昭聞回到屋里時,祝予秋正躺在床上,陸櫻坐在一旁等待。
見許昭聞回來,陸櫻趕忙問到:“師父,予秋妹妹的狀況怎么樣?”
“還好,如果嚴重的話,我就不會站在這里這么鎮定了。”許昭聞道,隨后在心里補充了一句:那些搞醫藥搞煉丹的宗門肯定會感謝我,幫他們解決產品滯銷的問題。
某些宗門:MD,就是這混蛋,無論他什么時候來,要什么東西,都跟他說有!大不了煉,別給他搞事情的機會!
許昭聞搬了個椅子坐在床邊,昏迷的祝予秋眉頭緊皺,想必身體上還是很痛苦。
他輕輕為祝予秋把脈,同時釋放出一絲又一絲靈力溫養祝予秋的身體。
這也是他無數不多用來治療的手法。
對于祝予秋的表現,許昭聞雖有疑惑,但不多,一個修行了二十多年就能把修行百年的他按在地上錘的人……擔得起天賦異稟四字。
況且,他也見過祝予秋納氣境第二重吊打納氣境第八重……修行的功法高低,對于同境界的戰斗基本上起決定性作用,而陸櫻修行的功法極其高明如果能悟出點什么,跨境戰斗并非不可能。
只是她施展的運脈之法很是高明,連他也是第一次見,就有點離譜了。
畢竟他重生前問祝予秋曾經是否被傳過修行之法,祝予秋一直是否定回答。
難道,被騙了?許昭聞只能想到這個可能……畢竟徒弟跟著重生這種可能太離譜了。
經過許久的靈力溫養,祝予秋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只是人還沒有蘇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