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看起來不大聰明的弟子說:“為遇害的走地雞報仇,把他宰了,以祭走地雞在天之靈。”
另一名看起來比較有智慧的弟子打斷說:“你秀逗啦,哪有人給走地雞報仇的。”
這時浮云派的大師兄柳夢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咱是正經門派,還要加入江湖養殖協會,違法的事情咱們可不能干,依我看,不如讓他賠錢算了。”
柳夢生剛說完,便有幾個拍馬屁的聲音傳來。
“大師兄英明!”
“大師兄不愧是浮云派開宗立派以來最年輕有為雪白干凈的大師兄!”
柳夢生掰著手指數著近些日子丟失的浮云山走地雞,然后對著林鵬舉說:“看在你窮得出奇的樣子,就賠二百兩吧。”
林鵬舉怒了,什么雞啊,要二百兩銀子,早知道養雞這么賺錢,他就搞養殖了。
林鵬舉怒不可遏地說:“我就吃了一只雞,還是從山上掉下來摔死在我面前的,憑什么要我賠二百兩,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柳夢生說:“笑死人了,哪有天上掉走地雞的事兒,搜他身!”
幾人就在林鵬舉身上摸索起來,林鵬舉老臉一紅:“搜身就搜身,你們誰他媽掐我屁股。”
他們那林鵬舉那本祖傳的《母豬的產后護理》搜了出來,翻開看了看,然后跟著唱了起來:“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
過了一會,他們又覺得這是寫的什么玩意又給合上了。
柳夢生說:“把他綁起來帶回山上,看師傅怎么發落他。”
就這樣,林鵬舉被綁起來游山示眾,山腰間覓食的走地雞都停下來看著他。
上山的路上林鵬舉雖然被綁著,可他一刻也沒閑著,看見山腰間還有女弟子,他還不忘沖著女弟子們擠眉弄眼,展示自己的人格魅力。
可浮云派的女弟子們壓根就不搭理他,全都在專心致志的盯著浮云走地雞的一舉一動,仿佛在觀察走地雞的走位。
林鵬舉不免有些沮喪,那個勾魂的眼神可是他廢了好大得勁從阿花那學來的。
林鵬舉被綁著帶到了浮云山靜靜等待著命運的抉擇。
他等了很久,也沒有見到浮云派的掌門,據說掌門無為道長正在埋頭鉆研如何讓走地雞進化成飛雞,還準備申請專利。
所以沒有空搭理一個小小的偷雞賊,隨便發了句話就把林鵬舉打發到了浮云派的打雜部門,成為浮云派打雜部的部長。
林鵬舉自我安慰,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貴賤,人人都是浮云派的螺絲釘,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釘,含著熱淚簽下了勞動協議。
剛剛上任就有幾名弟子把換洗的衣物丟給了他,他捧著那堆臟衣服來到浮云山的一處小溪間。
小溪邊有幾名女弟子正拿著棒槌在捶打著衣物,林鵬舉一下子就有了工作的動力,他熱情高漲,邊跑邊說:“師姐們好,我是新來的,這種體力活交給我就行了。”
其中一名女弟子說:“新來的師弟?怎么沒有在新生招待會上見過你。”
林鵬舉解釋說:“我是內定的,今天剛來報道,師傅為了磨煉我,這不,讓我下基層鍛煉。”
另一名女弟子說:“內定的?那你一定有很高的天賦了,聽說內定的弟子學費全免,真好,不像我們,還要交學費。”
林鵬舉聽完這話,不由得高興起來,想不到他稀里糊涂的吃了一只雞,又稀里糊涂的就入了浮云派。
別人都是交了學費才進來的,他不但沒花一分錢,還白吃了一只雞,不得不說這真是一種奇遇。
恐怕他已經打破了浮云派開宗立派以來的招生記錄了。
他驕傲地說:“哪里哪里,其實我也沒有你們說的那么好啦……”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另一名女弟子打斷:“師姐我們走,不要和關系戶一起洗衣服。”
說完那群女弟子就收拾好東西走人了,留下林鵬舉一個人呆在那里。
林鵬舉很不高興,他是來上山學藝的,如今卻在這邊洗衣服,這像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