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她一只手插著腰,一只手捏著手帕指著浮云派的大門大喊:“快把我當家的叫出來!”
浮云派看門的弟子問:“你家當家的誰,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直接就把林鵬舉的名字說了出來,浮云派的弟子又問:“你是他什么人?”
女人說:“我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這話一出,喂雞的弟子們都來看熱鬧來了。
那女人雖然打扮的花枝招展,可還是無法掩蓋歲月留下的痕跡,臉上的褶子還是隱約可見,起碼已經三十出頭。
誰能想到一個身無分文還偷雞吃靠打雜抵債的林鵬舉,年紀輕輕的就吃上軟飯了呢,就連林鵬舉自己都沒有想到。
林鵬舉很自然的拂了一下額前剛剛因為一路跑來被風吹得有些顯亂的斜劉海,然后說:“誰找我啊。”
那名女子上前就挽住林鵬舉的手臂,溫柔地說:“相公,人家找你找得好苦呀。”
林鵬舉一頭霧水,他一個黃花大閨男哪里來的婆娘。
這女人到底是誰啊。
林鵬舉撓了撓頭:“你誰啊,誰是你相公,我承認我很搶手,但你也要給我一個墮落的理由啊。”
“我叫小紅呀相公,你不記得了。”她比劃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形:“當時你還在娘胎里的時候,你爹上我家來做客,說我長的真好看,要是有個我這樣的女兒就好了,然后我爹,也就是你岳父,就你和爹定下了這門娃娃親,我爹還給你爹一本書作為定情信物,我為了你,拒絕了多少公子哥的追求,可算讓我等到你了,可你卻一聲不吭,上這浮云山修道來了,奴……奴家心里苦呀。”
林鵬舉還是一臉懵逼:“我怎么從沒有聽我爹說過這事,這么大的事怎么從沒跟我商量過。”
小紅掩嘴一笑:“興許說過吧,也許你忘了。”
林鵬舉說:“好吧,也許我真忘了,那你身上有沒有錢。”
小紅一愣,說:“你要錢干什么。”
林鵬舉悲傷地說:“我吃了一只雞,他們要我給二百兩銀子,如果沒有二百兩銀子,我們可能就無法再續前緣了。”
小紅說:“你開什么玩笑呀相公,我要是有二百兩,還至于爬這么高的山上來找你么。”
林鵬舉有些失望,看來這個叫小紅的女人不是個富婆,連二百兩銀子都掏不出來,那她怎么給自己幸福。
于是他就說:“我自己欠下的債,我自己來還,我不能讓你跟著我受苦。”
小紅把林鵬舉的胳膊挽的更緊了:“相公!沒想到你這么有擔當,我真是沒有等錯你,我們今天就拜天地,晚上就圓房,在過幾個月就給你生個大胖小子,我們的日子會越過越紅火。”
林鵬舉把她挽在自己胳膊的手掰開,一臉嚴肅地說:“兩袖清風怎敢誤佳人,你也老大不小了,找個老實人嫁了吧。”
小紅說:“相公!難道你忘了你還有個有錢的岳父么,江南養豬廠的黃員外。”
什么!老子的老子早就給他安排好了一切,已經算到了他會落難,給他找了一個很有錢的岳父,以后他就要啥有啥不用工作,整天玩物喪志最后成為一個社會廢人。
為什么這么大的事,他也是剛剛才得知。
林鵬舉深情的拉住小紅的手:“沒想到我爹瞞了我這么久,我就說我長得一表人才,怎會如此貧困潦倒靠村里的低保金過日子,原來是我爹為了考驗我的品性瞞了我這么久,看來我已經通過我爹的考驗了,娘子,我們什么時候去見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