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葉弘也抱拳沖他躬身一禮。庾縣丞搖頭,“并不僅僅是為了你我情義”。此時庾縣丞眼神變得莫名飄忽,自他眼眸中,葉弘也看出一些深意。
“別人的事情我不論,我只記著庾兄恩情”葉弘卻不點明,對于庾縣丞不遠千里來安邑縣這個邊陲小鎮,自然不會是只為那個小小縣丞職位。要知道以他們潁川氏族身份,想要某得一處更加安邑富庶之地,也并不難。
庾縣丞很識趣笑了笑說,“和葉弘兄交談就是省事,不用像面對那些家族老鬼那么繞彎子,真痛快”。
說著他便仰天大笑起來,此時葉弘才感受到,之前自己對于庾縣丞缺乏了解。他似乎可以隱藏自己本性,使得看起來表面像是一個不學無術風流名仕,其骨髓里面確是一個極為精明強悍的人。
咔咔咔!就在二人交談中,七八個人沿著木梯走上二層,一見來人,葉弘立刻起身迎上。為首的兩鬢斑白,正是秀才老伯,在他身后,則是表情一絲不茍的崔捕頭,還有一些平時衙門口老兄弟。
“秀才老伯,辛苦你了”葉弘一把握住他手腕,極其親熱打招呼,也趁著別人不注意,湊到他耳畔說,“一會兒我會為他們求情,你千萬不要松口啊”。秀才老伯表情微微一怔,接著便自然含蓄點頭微笑。再之后,葉弘走到崔捕頭面前,伸手和他摟抱在一起,詫異道,“老哥,你這是怎的了?為何總是板著一張面孔”。
崔捕頭卻一本正經回道,“眼下是軍職在身,我必須以身作則,才可為屬下表率”。聽聞此言,葉弘簡直以不可思議眼神掃了身后秀才老伯一眼,他做夢也沒想到,他連崔捕頭也給馴化了。
這手段可不是自己一個個小小縣尉可比的。葉弘再次看向崔捕頭身后捕快,以及老兄弟們,他們也一個個板著面孔,表情十分嚴肅樣子。看到這一幕,葉弘卻有些不知所措的盯著秀才老伯說,“這樣似乎不適和眼下場和吧”。
秀才老伯這才尷尬咳嗽一聲,轉向身后這些兵將說,“既然縣尉大人已經下達軍令,你們可以暫時解除職責”。
此言一出,那些捕快,老兄弟,還有崔捕頭瞬間就像是垮了一般,一哄而上,將葉弘圍攏在中心。
你一嘴我一嘴,把葉弘問蒙了。
“你們急什么,老子還沒問呢,你們給老子讓開”崔捕頭聲音極具穿透力,使得整個酒樓都回蕩著他粗野吼叫。
“縣尉大人,俺聽說你被列土封王了,還被賜予一塊免死金牌,快拿出來給俺瞅瞅”崔捕頭推開人群,走到葉弘面前。
葉弘很無奈啊,面對著這些蠻橫家伙,只能從腰間解下金色腰牌讓他們逐一驗看。直到轉了一圈,葉弘發現腰牌上多了七八個牙印。
崔捕頭憤怒吼道,“是那個龜兒子給縣尉大人腰牌咬了,老子敲掉他的大門牙”。
“習慣了,習慣了”幾個大兵頭目姍姍縮著脖頸說。
“沒見過世面東西,王上賜予的金字腰牌還有假嗎?”崔捕頭伸手抓起金字腰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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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咬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葉弘簡直無語加吐血啊。無奈他們就是這么一幫土匪性格,哪怕是平時被秀才老伯軍規約束,可是一旦恢復本性,還是這副狗改不了吃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