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羋夫人雙手握在身前,款款身姿,神似大家閨秀,而盈盈玉指間,風雷之聲陣陣徹響。
幽暗的屋舍內,淳兒雙手緊握劍刃,筋疲力竭的他對上女流之輩的羋夫人,依舊信心十足。
淳兒腳踏黑地,弓步扎穩,劍刃緊握在前,周身雄渾的氣浪凝聚,熱氣蒸騰中,隱隱有龍吟聲起。
淳兒猛地踏地飛起,足下黑流涌動,身法兇猛,軀干移動間,雙足龍氣回蕩。
“飛龍踏雪,龍過淺江。”淳兒內心輕喝,而他舉劍的雙臂剛剛到達羋夫人嬌軀前的尺寸之地,氣吞山河的氣勢便是偃旗息鼓。
玉指抵在淳兒的氣海處,對于淳兒運功來說,這就像是一根石柱橫在溪流中,阻斷了潺潺流水,淳兒運氣受阻,聚不了氣,加之已經筋疲力竭,胸口氣息不順,肺部淤積一團血氣。
修長的嬌軀落在淳兒的身側,玉手拍在淳兒的后背,幫助他順出淤積的血氣:“咳…”
淳兒一口腥臭的血水吐出,羋夫人抽出懷中的手帕擦去淳兒嘴角殘留的黑色血毒,心疼的同時,還在斥責道:“這就是你的十成功力?真是可笑,你竟然連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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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婦道人家都打不過,還談什么拯救蒼生?”
“母親…淳兒錯了!”淳兒跪在地上,望著地上的黑血,怔怔的說道。
羋夫人的玉手抱住淳兒,淳兒的面部靠在羋夫人的腹前,羋夫人像安慰小孩子一樣,揉著淳兒的頭發,語重心長的問道:“淳兒,想知道以前嗎?”
“以前?”淳兒怔怔的問道,羋夫人擦去淳兒臉上的污漬說道:“古鏡憶夢,你可以先熟悉當年的戰場,然后再想想你現在的所為。”
淳兒先是一愣,然后連連搖頭說道:“不不不,我現在還不能看。”
羋夫人奇怪的問道:“為什么?還是因為蘇子賢?”
淳兒從羋夫人的懷里掙脫,起身時說道:“您說過,我必須要完全壓制他,才能取代他。”
羋夫人望著淳兒決絕的側臉,淡漠的說道:“孩子,你還是太固執了,也不知道對于你來說是不是好事。”
“不管如何,我都會戰勝蘇子賢。”淳兒將手中帶血的手帕丟到黑血上,轉身離開了演武堂。
羋夫人看著淳兒離開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的回想著以前的種種。
末日初始,整個世界都是亂糟糟的,羋夫人痛失了夫君,而且當時膝下無子,輾轉各處后,羋夫人帶著夫君生前殘留下來的舊部,來到了這座古城。
淳兒也是在來此之后,羋夫人偶然在山間碰到的,那個時候,淳兒拼了命的想在末日中生活,只身一人闖入深山,來到這片無人問津的世外古城。
淳兒的性格羋夫人知道,一個幼-童能夠在末日中求存,已經證明了他的應變能力。不過,淳兒行事過于自信,這和子裕推斷的一樣,在柏林中,子裕做過精密的推演,當時的子裕便知道,愛德華家族上下,有人控制著全局,一開始子裕的判斷是老維克家主,然后又變成后來的菲爾·愛德華,他們的實力和布局雖有不同,但卻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自負。
從上到下都是及其自負的布局,末日里,子裕深知這種人的布局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