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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懷中凄然逝去,黑色黏稠的血液浸濕畢-永-康的衣物,方絹筠的死,對畢-永-康的觸動很大。
七尺男兒心中藏火,粗糙的大手摘下墻壁上的環首樸刀,寒冽的刀面滲著冰涼的白光,今日不是他死,就是狐面臉兒亡。
“真是感人的生死別離啊……十分鐘到了,小美人應該已經死了,畢-永-康,你也差不多該上路了。”黑狐面的男子,依靠在重劍龍雀上,百無聊賴的等待了畢-永-康10分鐘。
畢-永-康握劍走到茅屋檐下,雙目無神的望著狐面男言道:“龍雀劍只有張家人和九五至尊能夠拿的動,你究竟是誰?”
狐面男打了個哈氣,并不想為眼前的這位男人解惑道:“明年的清明寒食,你或許會知道。”
“來……”狐面男看起來要比畢-永-康苗條很多,不過他單手揮舞重劍龍雀的手法,仿佛是在揮動一根纖細的竹竿。
山澗流水,涼風颯颯而來,畢-永-康握刀前傾,身軀仿佛一張盈月長弓,‘嗖’的一聲,身影直沖而去。
樸刀的材質并不是凡鐵,不過在龍雀劍面前,還是趨于普通。
“叮……叮叮叮……”畢-永-康年近五十,刀術卻異常的流暢,行云流水的刀法帶著兇戾的煞氣,每一次的揮刀,都帶著把眼前的男人劈死的氣勢。
狐面男應對畢-永-康的刀法,顯然綽綽有余,重劍舞動的時候,就像鼓動的長帆,呼啦而來,又呼嘯而走。
劍影對于畢-永-康來說,太過沉重,狐面男的應對,并不是一味的防守,雖然他的招式看起來隨意,不過也適當的給予了重擊。
年近五十,重劍落斬的每一次痛擊,對他的身體都有一定的負擔,畢竟不是少年時,拳怕少壯的道理,還是實用的。
“叮!”龍雀劍和樸刀幾度碰撞之后,樸刀的韌勁陡轉直下,刀口不堪重負的當場崩碎,斷刃飛離而去,一記鞭腿甩在畢-永-康的右臂上。
“蓬~”畢-永-康的身影直接飛射而出,撞到無樹根翠竹之后,深陷在山土之中。
重劍從天筆直的降落,畢-永-康無法挪動身形,血箭帶著潮濕的泥濘自身軀之下濺出,畢-永-康咬牙怒吼,劇烈的疼痛給予了他最直接的反饋,龍雀重劍廢了他的雙腿。
狐面男單足踩在重劍之上,腳尖輕動之后,單薄的身影從劍端落下,雙腳踩在畢-永-康的手臂上,言道:“刀法還算精湛,不過你畢竟離開戰場太久,加上年事已高,殺氣和沖勁都不足壯年,本來以為你會給我帶來驚喜,但沒想到,你遲鈍了這么多,安逸害了你。”
“你究竟是誰?”畢-永-康凝視狐面男,心中悲憤的問道。
狐面男不僅在修為上超過了他,而且還很熟悉他的刀術,就像他的老師。
“你曾經跟隨三千慘軍一路南撤,途中你見到了很多戰斗,而你唯獨看上了霸道的刀術,所以你一心練刀。可惜,你中途頹廢了,所以你才會一直被我壓制。”狐面男子腳掌用力踩著畢-永-康的右手小臂,重劍龍雀提起,劍光閃過,畢-永-康情急之下格擋的左臂被砍斷。
四肢僅剩右臂,而且龍雀劍就靠在右手小臂的邊緣,狐面男子本可以一起把畢-永-康的雙臂砍了,可他沒有這么做。
狐面男手掌掩面,貌似是有什么東西在他的大腦中亂撞,阻止著他的行為。
畢-永-康雙目瞪著狐面,最后狐面男摘下臉上的黑狐面具,說道:“臨死之前,讓你看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