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老道士問蘇子賢。
蘇子賢終歸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關心什么世界大局,我只想家中和睦,不管外面怎么亂?怎么打?怎么說?都好……我唯獨不希望我身邊的人受大局左右,被他人擺布,只要不涉及到家庭,我不會改變自己的初心。”
“是個美好的家庭主義者,不過也難怪,你現在的處境的確應該如此想。”老道士沒有感覺到絲毫意外的回答,蘇子賢現在已經是有妻室的人,而且葉紫嵐、張子冉和阿耳忒彌斯和他之間的關系曖昧不清,所以蘇子賢說出這些前提,也不見怪。
“你難道不問問,如果家庭和大局沖突的話,我會怎么選嗎?”蘇子賢說道。
“這么愚蠢的問題,我是不會問的。”老道士將手中的拂塵甩來甩去,肆意的說道。
“這的確是最愚蠢的問題。”蘇子賢點點頭,回答:“大局也好,世界也罷;涉及到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沒有國,何來家?”
老道士頷首應承蘇子賢:“這種情況下,救國就是救家,問這個問題,是對你極其的不信任。”
“信任是相互的,就像現在你出現在我面前,也是對我的不信任。”蘇子賢將矛頭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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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老道士,老道士無奈的攤手回答蘇子賢:“你的直覺終歸會害了你,即便我對你有不信任的態度,但你也不應該這般直言出來,做人做事不是你這么來的。”
“這里無天無地,更何況還沒有其他人,難道還不能說幾句實話了?”蘇子賢回答道。
老道士瞇著眼睛,淳樸無精光的眸子,似乎要將蘇子賢的一切看穿。
蘇子賢沒有躲避目光的意思,銀眸無華的雙目和深邃的黑瞳對視,四目交織,兩相無言。
這里沒有盛夏的烈日,接天蓮池中流露著淡雅的濕氣,出水芙蕖的香味和泥藻的腥氣交揉,此處意境深遠,是老道士最喜的夏日美景。
蘇子賢最終沒能在目光對視中得勝老道士,首先挪開目光的是他,老道士微微一笑,蘇子賢和他比坐禪之類的法門,怕是還差上個幾百年的參悟。
老道士雙臂輕輕揮動,雙手猛地一振,衣袂處的褶皺隨之平順,無形的氣力吹動周遭的粉色蓮花,老道士正襟危坐,與蘇子賢言道:“大明囚龍陣是建立在某些未知力量上的陣法,它并不是針對于你,大明朝鑄造它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拔除不死民的怨氣。”
“不死民?”蘇子賢一愣道,老道士繼續說:“我不能直接幫助你解惑,真相需要你自己去探尋,從目前來講,真相對于你來說并不是最重要的。你更多需要的,是獲取真相的過程,這些經歷,是誰都無法傳授給你的寶物。”
蘇子賢聽著老道士的心靈雞湯,無法反駁的問:“大明囚龍陣究竟是什么樣的陣法?”
蘇子賢的問題老道士沒有回答,反倒是繼續自己的言語:“在某種意義上,大明囚龍陣是你的所有物,只要尋到這里面的關鍵,你便能夠控制大明囚龍陣,而你對它的疑惑,也可以慢慢解開。”
“控制大明囚龍陣?”蘇子賢驚奇的問,大明囚龍陣如果可以是私人物品的話,那可是走到哪殺到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