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上香味越來越重,白綾的覆蓋范圍也越來越大,之前的紙人已經盡數變為一模一樣的舞女,天空中踩著白綾起舞,一百二十八位舞女,這是宮廷舞盛宴,白綾顯然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
“這些白綾可以破嗎?”嬴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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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不是白布,是之前地載陣中攢聚的天地之氣,天地之氣被某種秘法驅動,現在抽象成白綾的表象;之后如果云垂陣起,那就是真正的千變萬化。”吳-龍-濤的血色眸子依舊沒有退去,這就說明依然是饕餮存在,“天、地、風、云、龍、虎、鳥、蛇四正四奇,八陣圖已經成型,現在白綾的變化就是最后一步。”
“破掉白綾和舞女就可以破陣了嗎?”嬴淳望著天空舞姿紛亂的蟬翼舞女,各個都是暴露至極,不管是多正直的男人,都有要多看幾眼她們的嬌軀。
“不行,我還是低估了這個瘋子,八陣圖在沒有陣起的時候,核心的天覆陣是最薄弱的點,白臉兒用傀儡術為誘餌,將天覆陣表露在我們的眼前,絲線只是幌子,之前的絲線其實就是天地之氣幻化而成,類似于長絲堅韌無比,紙人牽動絲線的時候,就是在撥弄周圍的天地之氣。”饕餮鄭重的和嬴淳說道,現在的局面已經就剩下最后一步的變化。
“也就是說,現在只剩下殺死布陣者才行了?”嬴淳警惕望著周圍無孔不入的白綾,的確和饕餮說的一樣,這些白綾其實是氣流,帶著特定的香料,所以表現為白綾的形象。
“殺他已經解決不了問題,最后一步的云垂陣其實已經成了,陰陽傀儡術的布置,必然是為了給云垂陣打掩護。”饕餮說道。
“那現在破不了陣……”嬴淳聽完饕餮的分析,不知該說什么?
“白綾已經開始化霧了。”饕餮淺聲的回答。
嬴淳環視周圍,香味撲面的白綾果然是粉化般的變做無數的細小顆粒,純白色的綢緞化做白色的煙瘴,陣中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現在怎么做?我們怎么不能站在這里等死吧?”嬴淳問道,吳-龍-濤卻一直保持著沉默,饕餮表情平靜,卻并非是真的平靜。
饕餮在想白狐面的目的,如果真是為了搞亂居庸城,只需要玩弄人心就好,倒時候城內人心浮動,居庸城自然是不堪一擊。
饕餮之前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十幾萬人在幻術中傾倒,白狐面占著絕對的優勢,十幾萬人的生死其實一直握在他的手中,殺光當下十幾萬人,剩下的一些散兵游勇根本擋不住白狐面的謀算,無論是攻城,還是其他更多的謀劃,都在白狐面的一念之間。
白狐面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縈繞在饕餮的內心,而當饕餮被嬴淳叫喚的時候,也想到了白狐面的目的。
“我知道了……”吳-龍-濤的臉色露出駭然的神情,然后不由分說的一招落在嬴淳的脖頸處,嬴淳不備的被打暈。
昏厥的嬴淳還沒落地的時候,吳-龍-濤消瘦的身影一把扯著嬴淳的小臂,使出全力將他往后方擲出。
“蛤蟆神功!裂空!”幾乎同一時刻,吳-龍-濤的另一只手對著身后猛地揮出一掌,浩瀚的天地之氣被無形的掌風沖開一道口子。
嬴淳飛在半空的身軀在一招裂空掌下,暴射而出,空爆將嬴淳變成人形炮彈,不僅沖破了一角陣型,而且還將他送出了八陣圖的范圍。
“不愧是饕餮,夠果斷。兇獸之名,名副其實。”周圍的煙瘴越來越重,最后終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這個時候白狐面方才傳出一縷驚嘆。
饕餮很干脆,吳-龍-濤將蛤蟆神功運到極致,一掌落在腳下的樓板上,大樓的根基被摧毀,吳-龍-濤的身影沉入廢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