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最后一口氣,白狐面想要占據吳-龍-濤的肉身,不清不楚的水聲擾亂吳-龍-濤的精神層。
此刻,吳-龍-濤像是溺水的人,不知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黑潮沒有止境般的侵蝕吳-龍-濤肉身,血水中黑水混雜,腥臭的粘液不斷的腐蝕缺血的肉體,白狐面想要用黑水占據吳-龍-濤最后的一絲神智。
“嘶嘶嘶……”細微的長吁聲,落入白狐面的耳中,白狐面眼眸微瞇,下一刻密集的‘雨絲’從地面爆射而來。
白狐面身兼白袍留下無數細密的空洞,白狐面的身影卻不在衣袍內。
“滋滋滋滋~”陣中數根銀線忽然冒出,鋒利而又堅韌,纖細且又細長。
白狐面身邊數道舞女的身影被細線割斷,化為紙人碎屑,銀絲還在繼續挪動,仿佛是飛速移動的光芒射線。
“呼!”破風聲很明顯,銀色的鐵器邊角鋒利的擦過白狐面的面具,鐵器連續入樁。
“鐵蒺藜?唐門?”白狐面認出之前的細小暗棋,正是四角尖刺的鐵蒺藜。
咻咻咻……
這一次的聲音更加細微,而白狐面身前忽然舞女落下兩位,雙臂上的長袖白紗擋住細如牛毛的銀針。
噔噔噔……
緊接著的是彈簧松弛的連續悶聲,白狐面雖然可以判斷出聲音的來源,但是落下的舞女卻被剛猛的刺針射穿,鋼釘和粗針頂著紙片刺入之后的墻體內。
白狐面還在驚訝的時候,卻發現下方人群中幾個模糊的身影,又在作妖。
這次是很粗糙的投擲物,數量大概有十道,舞女紛紛飛起,靠近白狐面的同時,投擲物在半空中爆炸。
零星的血沫沾滿陣法的中心,云障霧氣退的很快,腥濁的血氣是天地之氣最厭惡的東西,八陣圖幾近完美,在陣內很難用尋常之法破綻,但是天地之氣卻有好惡,這是避無可避的。
剛剛的投擲物,是剛剛身死之人,血還未凝固,在空氣中爆成血霧后,解開了中央的八陣圖的天地之氣。
零零散散的白霧終于褪去,中心醫院的招牌也漸漸表露在眼簾中,一直關注此間變化的陣外數人,也注意到了陣中的異變。
白狐面看清了下方的幾道身影,他們的手中各有暗器,其中一位年紀稍大一點的中年男子,在此刻拋出一根類似長管的小匣子。
白狐面見得清楚,這一招他不會硬接,白影退避三舍,而舞女自然成了炮灰。
長匣子的尖端在途中崩開,一根粗針一馬當先的先射出,隨后長匣子像是孔雀開屏一般,射出無數銀針,銀針上淬有毒素,周圍的舞女相繼化為白紙。
“唐門還沒死絕?”白狐面落到吳-龍-濤所在的一處開闊陽臺,望著下方樸素打扮的幾道身影,暗器手法專一,器物更是沒有破綻。
“不殺你,唐門永不絕代。”中年男子指間一柄短刃指著白狐面叫道。
“你是當時偷跑出去的小子?你還真是臥薪嘗膽,現在唐門又發揚光大了?”白狐面冷笑道。
末日之處,唐門遭到重創,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白狐面,唐門精于用毒和煉器,白狐面意圖指染唐門密臧,所以在末日初期對唐門中人逼迫甚多,最終唐門中人盡死,方才消弭結束。
這位唐門當年被忽略的中年人,是唯一的漏網之魚,當時末日之初的蘇杭城阻擊戰結束,白狐面只能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