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欒樂得給外人詮釋相聲社里的奇葩人和奇葩事:“看到了沒有,那個一臉蒼蠅屎的小胖子!他叫燒餅,是師父給起的外號,天生的人見人厭,從骨頭里都冒壞水,門口那些擺攤的他跟人打了個遍,用來做檢票的門神正好合適!”
隨后他又一指人群里的一個小白胖子,“這人叫徐德良,正兒八經的京大生,德字輩的師叔,因為耳朵上帶了個鉆釘又被人稱作為耳釘徐。這個人,好家伙,邋遢到令人發指經常是破衣羅索的,我懷疑他的大褂從來就不洗!而且這個人智商極高,情商卻極低,常常......”
劉青山慌忙打斷他:“停停停,你這哪是介紹,快要開成揭發批判大會了!”
小欒卻不在意劉青山對他的指摘,“我不怕得罪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他們是為了他們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金溪善顯然聽得懂這些,此時忍住了笑,向著他不斷地搖頭:“山子介紹你時說的真沒錯,說話的確是很生硬,以后可不能不知道婉轉著說話,這樣會很得罪人的!”
她嘴里雖然這么說,但看上去的眼神里卻多出來一種欣賞,敢于說真話的人的確不太招人喜,但任何團體里也需要這樣的人,不然大家總是一團和氣是要出事情的。
而且,她很快就明白了劉青山為什么看重這個人,顯然早就留意到他的剛硬性格特點。
這個時候,臺上的演出也進入了尾聲,劉青山觀察到有人在忙著穿戴,并頻頻往候場門出打量,也就明白了他們將要集體出去謝場了。
于是他擺擺手趕開眾人:“都去忙活吧,我等老郭下來就一起去醫院探望病人!”
直到此事,一些人才再一次想起張文順的事情,很多人的臉上又被愁容擠滿。
集體謝場之后,現場的觀眾既然都不肯走,走下臺來正脫著大褂的于謙向劉青山嚷道:“劉先生,那些人估計是等著你的,要不讓老郭帶著你也去臺上走一圈?不然他們不肯走,我們也無法脫身!”
郭德剛恍然大悟,向劉青山投來了詢問的眼神。
劉青山站起身,把手里的雪茄遞給了金溪善:“走吧,我跟老郭上去說兩句,外面馬上就要天黑了!”
說實話,此時的郭德剛心里是沒底的,他有些擔心劉青山到了臺上會把這里當成記者發布會,這就與天橋劇場的存在性質發生了沖突,一旦被人錄下來傳到網上去,會影響到剛剛有所起色的生意。
當然了,這樣的效果會對相聲社的影響力傳播有很大的幫助,但畢竟是個曲藝舞臺,被很多同行們盯著呢,就盼著你出一點錯,拿出來當做他們的抨擊手段。
借用娛樂圈里的明星效應,顯然就違背了傳統曲藝的存在意義,多少人在找他依靠炒作漸漸起勢的事情,如此一來想要洗白可就千難萬難了。
不過在走出舞臺的那一刻,郭德剛就被徹底的驚到了,劉青山居然主動站到了捧哏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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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抱拳,恭謝臺底下的各種嘈雜,卻沒說一句話,而是像個專業的捧哏演員一樣,側著身等待著他這個逗哏的開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