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好個屁呀,我們整個劇組都等著你呢,沒有你我的戲怎么拍他來是催你呢,都六十幾歲的人了,退了休還被你請出山,他說要你補償呢”
“我能補償他什么,比你還有錢”
“哈哈哈,文哥朝我瞪眼呢,掛了呀,明天見”
關上電話,劉清山朝眾人攤開了手,“怎么樣我沒說錯吧,都追到這里來催促了”
周仁發樂道“你們拍什么寶貝計劃你的編劇”
“是我的劇本,三個男主角”劉清山回答。
周仁發“呲”了一聲搖搖頭,“陳龍片子里能出現三位主角,這事可稀罕,這一點他不如洪大寶,知道怎么來捧別人,這家伙的電影只紅了他自己”
這番話聽上去是牢騷,其實也說明幾人間的關系到了,即使當著陳龍的面,周仁發也會這么說的。
不過他說的也有一定道理,在培養新人上,陳龍遠遠不如洪大寶,被這個人捧起來的角兒太多了,洪家班或者曾經是洪家班的人,現在紅起來的人多了,可陳家班大多只混了個臉熟。
這是電影制作風格上的事,劉清山做為外人當然不好發表意見。
他把高倉健入住的酒店名稱輸入短信后,一個電話把陳祖名叫了進來。
這家伙現在跟劉清山的那幫徒弟混得火熱,是不愿意加入這個就餐小團體的,按照他的話說就是怕周仁發的說教,成天跟個老婆婆嘴似的,見到他就嘮叨個沒完,四處揭他老底。
陳祖名如一頭公牛般撞了進來,這個人進門一向很少用手開門,自從學會了點樊盛陽教他的隔山打牛,就老愛顯擺不傷門鎖的橫沖直撞了。
“叫我什么事是不是我老爸他們來了”
“明天一早到,我叫你來是提醒你,你的老師冠文哥也來了,說是明天要看你那場自殺的戲,這不趕緊叫你來讓發哥給你說說戲。”
劉清山忽悠他。
為了這個兒子的成長,陳龍可被少給他找老師,音樂上有李忠勝,演技上有許冠文。
不過這個老師他并沒有個頭拜師,而且很多人陳龍都打了招呼,許冠文只是其中之一而已,碰見了就說說,也不會專門登門拜訪的那種。
陳祖名可就頭大了,一個勁兒地嚷嚷著明天請假,要去縣醫院看病,這兩天老是胃疼。
周仁發哈哈大笑起來揭穿他“你要找個其他病來裝裝也就算了,山子剛治好了一個胃疼病,你就跑來找這個理由,成心搗亂是吧”
剛才治病的事,陳祖名怎么會不知道,找這個由頭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但不愿意明天演那場戲倒是真的。
老六切腹的那場戲,實際上難度還真是不小,陳祖名既要演出來打不死的憤怒青年那種簡單、純潔、有激情、有理想的勁頭來,還要配合麻子那個介錯人故意營造出來的抱屈銜冤的徹怒憤恨后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