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臨時改建的食堂前,也必須通過一個大院子,院門口有類似于門崗的傳達室,這么做的目的既是為了阻止車輛的擅自進入,也便于村里管理。
自力村也由于碉樓群的存在,得到了很多來自于區縣的特殊照顧,在村子附近額外配置的自力村派出所,就是優惠條件之一。
隨同警方來到的還有村子里的村長老黃叔,一路行來,能看得出來他們彼此間的關系很是熟絡。
無論劉清山,還是劇組主要演員都是大名鼎鼎,又身負宣傳本地風土人情的責任,跟這里的管理方也提前見過面,所長張培忠就是其中之一。
此人是個逢人就笑的老好人長相,身上絲毫不見執法者的威嚴,這樣的工作方式原本讓劇組感到很平易近人,但在今天的場合就有些不怎么讓人待見的和事佬感覺了。
因為他就是自力村附近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幾乎跟所有人都熟得連每天家里吃什么都一清二楚。
這一次劇組里被混進來外人,張國強又有了村里某人被收買的證據,但做為所長的張培忠,依然還是之前嘻嘻哈哈的工作態度,就首先引起了劉清山的不滿。
“我想張所長沒搞清事情的嚴重性,有些事也不是你想從中撮合就能順利解決的這種事看著雖小,卻不能開這個口子,不然一旦有記者混進了劇組,我們大幾千萬的投資是不是就等同如打了水漂”
張培忠顯然仍沒明白這里面的門道,對劉清山的做事風格依舊停留在自以為是的解讀狀態“不就是渠嬸家的二小子,收了那幾個人的幾百塊錢嘛劉先生,這不是多么大的事,如果不是縣里有文件,所里甚至不會出警,何況又沒造成不安全風險,你看這些記者馬上要趕過來了,我看收錢的站出來道個歉,劉先生點點頭,這事就大事化小了,被寫上了報紙影響可就大了”
見對方仍舊堅持著他的辦案思路,劉清山逐漸喪失了耐心“既然這樣,你們請回吧,我們直接向縣里報警,縣里再推諉,那就只能讓市里解決了”
“劉清山先生,別忘了你在院子里還綁了人在樹上,這是公然違法的行為,而且我們自力村所的處理還是及時到位的,你這么糾纏不清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并不是什么人都知道他劉清山的大名,了解他的處事風格,這不眼前就出了一位。
此人叫做黃霖雄,三十多歲的一個粗壯漢子,同樣是本地人出身的基層干警,是所里的副所長,跟張培忠有很明顯的相互配合的跡象,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劉清山身后的幾個徒弟不樂意了,馬上就要擠上前來爭論。
他伸手攔住了他們,臉色迅速沉了下來“看來這位鄉里的警察同志,還不了解我的做事風格,國外的槍林彈雨我都闖過來了,回到國內竟然被這樣無理針對,你們想沒想過,如果不是我念及是在自己的國家,無緣無故混進來的人早被就地擊殺,你信不信”
黃霖雄神情一變,或許他還從沒經歷過當著警察的面就敢這么叫囂的人,況且就地擊殺的詞都說出來了,他馬上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一只手也同時在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
即使是內地警方,隨身攜槍也是有嚴格規定的,尤其是處理讓他們看起來比鄰里紛爭大不到哪里去的小案件,身上有個警棍就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