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別人多出來的兩天假期,白天都用在了錄音棚,晚上則待在了散人廬。
如今的散人廬,已成京都最高端消費場所里的一個特殊存在,就因為這里每到晚間,外面那條并不跟主要干道相通的柏油路上,停滿了樣子看上去極普通,車牌號卻有特殊意義的汽車。
甚至由于這些車輛的不時光臨,街道的另一端新設立了一處交通崗,要知道這條街上平時并不會有車輛通行,因為稍靠近那座小石橋的那頭是條狹窄的小胡同,自行車經過那里都要下來推著走。
胡同的外面就是北海公園的后門處,另外有條勉強可供車輛同行的狹窄馬路,一直深入老舊的舊城區,那里沒有高樓大廈,只有院門口鑲有“市級文化保護單位”銅銘牌的破落四合院。
狹窄馬路的入口距離這一頭很遠,就是跟故宮相距不遠的一條著名商業街,街上的門面就是這種老舊四合院里的偏房改造而成的門頭房。
因而在平時的時候,街口處的游人如織,實際上也不適合車輛進出通行,也就導致了四合院區內街面上偶爾的汽車出現,只有當地住戶使用的私家車。
久而久之,在北海公園后門東至商業街,北至散人廬的那條街,是京都城核心城區里唯有的不便車輛進入的區域,范圍內看似破落的居民區里卻深藏著本地太多有錢人。
當然平時時候大街上、胡同里,最常見到的人是土生土長的本地大爺大媽,尤其是在炎熱的夏天,穿著過膝的白色跨欄背心大褲衩的大爺,與一身寬松短打扮的大媽,手里拎著馬扎或者菜籃子是這里的一景。
但只有真正熟悉這里的人才知道,這些撇著好聽的京腔京韻各處走動的大爺大媽們的身后,極有可能就是擁有動輒幾千萬起步的破舊四合院的主人。
可更多的深宅大院都換了主人,這類人的身份各不相通,唯一的共同點就有有錢有地位,卻鮮少出現在外人的視線里。
就是這些神秘的住戶,構成了散人廬里熟面孔客人的半數,其余部分就是石橋外街道上那些車子載來的客人們。
散人廬里的三進院子,共有適合營業的房間四十幾間,有大有小,大者如普通街邊蒼蠅館子里的小鋪面,可以擺下幾張有屏風相隔的餐桌,忙的時候可以安排下十幾個人共同就餐。
小一點的僅能擺得下一兩張大桌子,但同樣的裝修精致考究,門窗的隔音設置極好,關上門就是個獨立的空間。
只有第二進的院子里是單間,俗稱的餐廳包間,也有十幾個,就是那些有特殊意義車牌號的汽車載來的客人們的專用區域。
卞連錫和彭四海的專屬包間就在這個院子里,不過是處在偏僻的院落一角,劉清山若是在此留宿,彭老就得騰出來他那一間,去跟卞老爺子臨時擠一擠。
即使是這樣,他也是始終不肯離開的,尤其是在樊盛陽這次回來后,竟然進階至先天境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