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回到房間一頭扎在床上,腦海里梳理著目前所面臨的情況。
前身畢業于魔都藝術學院音樂系,目前是個自由音樂人,由于這些年天天伺候在李梓萱身邊,導致手上根本沒有一部像樣的的代表作。
真是個十足的舔狗...
自己現在住的這個兩室一廳的房子還是前身拿自己父母養老金付的首付,這些年也漸漸還完了剩下的貸款。
也正是因為如此,前身和父母的關系弄的很僵,腦海里依稀還記得當初父親手里拿著把刀對著他,臉色漲的通紅,罵道:“你要是執意娶那個戲子,就永遠不要踏進家門一步,我陳建海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離開那天,母親哭著抓著前身的手,父親坐在大堂的椅子上,胸口上下起伏,手臂上的青筋爆起,可前身依舊咬著牙獨自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唉....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陳銘捏了捏眉心,老婆跟別人跑了,父母也鬧崩了,獨自一個人帶著個孩子在這個每天都是快節奏的魔都,他現在已經深深體會到前身當時的感受。
舔狗真的是必死無疑...
陳銘給身旁不知道沒電多長時間的手機充上電,眼神漸漸變得深邃。
“叮咚..叮咚...叮咚...”
一連好幾聲的提示音將陳銘拉回了現實。
十五個未接電話,六條短信。
這些電話和短信分別來自三個人,周晗、席瑤、何姐。
看著這三個名字,陳銘腦海中的記憶翻涌而上,很快便知道了這三個人的身份。
周晗是前身從小玩到大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的鐵哥們目前在一家律師事務所辦公,主打的事務便是財產分割和民事處理,而席瑤則是兒子小學的班主任,至于最后的何姐,則是李梓萱的經紀人!
陳銘點開短信,周晗的短信大多都是一些安慰的話語,字里行間都在表明如果不是不在魔都,抽身不開,非得回來上門去抽李梓萱幾個大嘴巴子。
陳銘腦海里浮現出一道臃腫的身影,他這個發小真的有點反定律,都說律師行業越學到后面頭越禿,而他卻是越學頭發越烏黑。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我強了,但也禿了,但周晗卻是,我強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但我就是不禿!
陳銘搖搖頭,點開另外幾條短信,眉頭漸漸皺起,低聲道:“嗯?這么大的事,這小子怎么不和我說?”
【陳先生,如果你是個負責任的父親,就請好好的關心關心陳瑞的在校情況,這學期的學費單早在一個星期以前就已經下發到每個孩子的手中,已及統一以短信形式發送到每位家長的手機里,我不知道這段時間您家發生了什么,但孩子的學習情況和生活情況是作為一個家長一個父親所必要的責任.....】
看完這一條長篇大論,陳銘的眉頭越發的緊皺,他對于席瑤這個人并沒有太多的印象,這條短信的中的質問語氣他也能夠理解,因為陳瑞每次的家長會,他不是在李梓萱的身邊就是在去找李梓萱的路上,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前身才會送陳瑞去寄宿學校,學費也都是李梓萱定期給前身零用,再由前身直接打給學校。
【住宿費:28000元】
【銀行卡余額陳銘望著這個數字,他忽然覺得前身的死是一種解脫,明明這兩個數字之間的差距只有幾個小數點的距離,但二者之間卻是一個天一個地。
陳銘深深吸了口氣,點開了最后一條來自李梓萱經紀人何姐的短信,發送的時間正是今天上午。
【下午四點,情緣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