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瞧好吧,姐夫在文化領域,就從來沒輸過。他說能寫,那就一定能寫!”小姨子對陳銘那是信心滿滿啊,她可是親眼見過陳銘大發神威的。
和姐夫在文化上叫板?
你不是閑的沒事干嘛!
這時候,有侍者將原本桌上的古籍、抄本全部收了下去,又鋪上了一張新的宣紙。
陳銘摸了摸這張紙,又看了看剛才自己用的筆,皺眉道:“此等貨色,不配我的詩序!”
“換紙、換筆、換墨!”陳某人豪氣萬千,仿佛眼中懸掛著星河,氣沖斗牛。
“換!”老爺子眼中精光一閃,沖侍者道:“取我的珍品來!”
很快,四位侍者各自端著一個盤子就過來了。
一桿黃色的筆,一碟金色的墨,一張宛如騰煙的奇紙,一塊潔白雕云的硯臺。
陳銘的那雙迷離醉眼,頓時一亮,“好寶貝!”
陳銘親自鋪開離煙般的紙,親自磨好那金色的墨,握著那桿黃色的鼠毛筆,眾人此時一個個都眼巴巴的看著陳銘,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陳銘的身上。
陳銘抬手讓毛筆舔了舔金墨,落筆。
吳亭集序!
這是陳銘寫在開頭的四個大字!
行書!
在場的眾多書法家一下就來了精神,陳銘這次竟然用的是行書!
這是之前唯一沒有見陳銘用過的書體,沒想到在這卻出現了。
“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于會稽山陰之吳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咸集。”
第一行開始落字了,陳銘寫下一個字,老爺子就親自讀出一個字,方便外面看不清楚的人也能聽見。
“永和九年?那是啥時候?”
“這《吳亭集》是那時候的完成的么?”
“修禊事也?這句話什么意思?”
很多人指指點點的說著。
陳銘卻沒有任何的猶豫,剛才他謄寫的時候已經大致瀏覽了這本《吳亭集》的內容,雖然集會的人都變了,寫的詩詞也變了,但不管是時間還是地點,卻全都沒有改變。
所以,他沒有一點的猶豫,筆鋒堅定,完全不需要構思。
“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
“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晏家老二皺了皺眉,陳銘目前寫的這些東西,和他手里的這篇書序開篇差不多,都是記敘當時發生的事情。
“這就是你所謂的絕世精品?”
“呵呵,這就是換了個說法,有什么優異的地方?”
“浪得虛名!”
許多晏家的小輩紛紛嘲弄道,不僅是晏家的這些小輩,甚至許多賓客也都神色輕藐,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在場的人,除了這群書法大家心神狂震之外,其余人都相當的不屑。
他們不懂,可這些書法家卻看出了一絲的端倪,不是文學上的!
而是書法上的!
不過這篇文章寫得怎么樣,可就這一手行書,直接讓在場的書法家們懵逼了!
不過,陳銘對這些理都不理一下,繼續寫道。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
(本章完)